第5章[第2頁/共4頁]
醉菊不滿道:“女人比來不是好好的嗎?如何患得患失起來?天下比你有本事的有幾個呀?”嘴裡說著,卻俄然想起王爺。倒也不假,真碰到短兵相接的時候,再聰明的女人也會驚駭。如果王爺在身邊,天然是會庇護備至,不讓彆人傷她一絲一毫的。
娉婷腹中一陣一陣抽疼,像有一匹發瘋的馬在內裡胡亂撒蹄似的,如何忍也受不住爆裂似的痛。見醉菊捏了針,要對本身的小腹紮下,吃了一驚,也不知那裡生出的勁,驀地半坐起來,攔住醉菊道:“不會傷了孩子吧?”
“實在是冇有啊。”
醉菊道:“我早說了,你身子骨挺弱的,不要逞強。唉……”
“我們都曉得了,怪不得大娘和大叔的。再說,內裡也冇甚麼東西。”娉婷溫言勸了兩句,總算讓白叟家收了眼淚。
很久,娉婷才緩緩撥出一口氣,“嗯……”
想到所剩未幾的川資已經冇了蹤跡,連換洗的衣服也未曾留下一件,心下又是彷徨,又不由感覺好笑。
大娘急道:“大爺,大爺,這不是我們的東西。這是兩位過夜的女人……”
“冇甚麼。”醉菊倉促將針放在火上灼燒,快速地答道,“隻要紮了針就好了,女人彆怕。”口氣篤定,手卻抖個不斷。目睹那針已被燒到將近發紅,醉菊卻一點也不感覺燙似的,捏著針眼的部位走到床前,輕聲哄道:“彆擔憂,紮了針就不疼了。”叫娉婷躺好,悄悄翻開娉婷的褻衣。
燭光下,娉婷神采蠟黃,大汗淋漓,枕頭幾近全濕了,見醉菊出去,忍著疼,氣若遊絲地一字一字擠著問道:“到底如何了?”
“銀子衣裳都是小事,人纔是最首要的。贏利也不難,我們一起疇昔為人看診也是能夠的。”醉菊讓娉婷躺上床,“把手伸出來。”
娉婷這才放手,她早疼得渾身有力,一放手,便獨自倒了下去,被汗黏濕的青絲散了一床。娉婷閉上眼睛,腹中微微一熱,隨即又是一熱,醉菊彷彿持續紮了幾處,俄然間,痛苦像不再暗藏似的從地下一股腦狠惡地湧了出來。
“好多了。大娘睡去吧,冇事的。”
娉婷又問:“我的身子到底是如何了?你有事可不要瞞我。”
“你快躺好。孩子冇事呢。”醉菊一昂首,瞧見被吵醒的大娘在房門外探頭,忙迎了出去,抱愧道,“吵了大娘和大叔了,真對不起。”
醉菊這才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們快歸去吧。”
“女人,如何了?”
幫手重新清算了屋子,擺好傢俱,人都倦了,才入屋裡歇息。
抱著娉婷和醉菊的承擔,一行人罵罵咧咧,揚長而去。
“我在這呢,彆怕。”醉菊也慌了,聲音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摸索著抓住娉婷的手,默聽半晌,神采煞白,“我的針呢?”翻身去找,才記起承擔已經被人搶了。因而連外套也顧不上披,倉促忙忙跑到兩個白叟家的房門前,把門敲得咚咚作響,喊道:“大娘!大娘!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