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垂髫年(2)[第5頁/共5頁]

向氏喜道：“屈子是我楚國第一才子，又是羋姓宗親，若他能夠為子戎的夫子，那真是太好了。”

楚王商“啊”了一聲，他於向氏實是印象不深，初見時她如同膽怯的小鼠，畏縮不已，讓人轉眼即忘。及厥後傳聞她有身，特地去看望了幾次，不是吐得昏入夜地神采蠟黃，便是滿臉紅光大腹便便，那一夜去救小公主，又是月光之下，看到她一襲白衣、一頭狼藉的長髮，倒是印象深切。乃至本日，纔看到了向氏的真臉孔，看到了向氏在無人處那種清幽開放的美來。

向氏忙上前在莒姬耳邊俯身，隻聽得莒姬輕聲道：“大王前日說，戎都發矇學習了，因月平日做男裝打扮，不如讓她和戎一起學習。”

或許是幼兒的口中有靈，又過了數月，向氏公然生下一子，楚王商大喜，取名為戎。

一行人進了向氏房中。此時向氏居於莒姬宮中側室，固然莒姬正視，但畢竟不能與在椒室中的諸般豪華比擬，不過向氏倒是神情寧靜。她帶著一絲慵懶，被侍女悄悄地扶起來，向莒姬斂袖。尚未行下禮來，莒姬忙扶住她讓免禮，又讓她與本身對坐，隻要小公主躲在莒姬身後，獵奇地伸出腦袋來張望著。

莒姬也自悔講錯，抱過了羋月，與她指導庭中的花木，“此為薜荔，此為荼……”不一會兒便將這孩子的心神分離了，興趣勃勃地批示著女葵給她摘了一串荼花。

莒姬也笑著點點頭，從身後拉出羋月，向氏伸脫手來，羋月便跑到向氏身邊，畏敬地看著她的肚子，像是很想伸手摸一摸，卻又不敢脫手。

向氏笑了，“阿孃固然有了小娃娃，但你隻消不胡撞亂頂，隻悄悄地倚著阿孃，便無事。”

公孫橫便是太子槐的嫡宗子，比公子戎大了一歲，楚王商自知太子本性難馴，便故意讓屈本來教誨公孫橫，以期為楚國將來培養明君。左徒此職，入則與王圖議國事，以出號令；出則接遇來賓，應對諸侯。楚國很多重臣接任令尹一職前，都曾任過左徒。以左徒來教誨公孫和諸公子，便是以將來宰相來教誨將來儲君。

莒姬又低聲道：“大王成心讓左徒屈原為公孫橫的夫子，想讓戎與月一起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