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垂髫年(2)[第4頁/共5頁]

④時人稱童仆為小豎或豎子。

莒姬曉得這是用穆天子的八駿之名而起，便皺眉道：“小豎不拘叫個甲乙丙丁就罷了，何必起這等古靈精怪的名字！”

楚王商一愣，“向氏？”

①即商鞅(約前390年—前338)，法家代表人物，衛國國君的後嗣，姬姓公孫氏，故又稱衛鞅、公孫鞅。初為魏相公叔痤家臣，後入秦壓服秦孝公變法圖強。孝公六年(前356年，一說在三年)任左庶長，實施變法。旋升大良造。後因在河西之戰中建功獲封商、於十五邑，號為商君，故稱商鞅。

莒姬撲哧一聲笑了，“我道甚麼事，本來是這個。”見向氏神情惶恐，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道，“這人間的端方，原就不是為了朱紫而設。月若得大王寵嬖，她便是再放縱十倍，又有誰敢難為於她？如果不得人汲引的，便是再端方又能如何？你啊，你不懂！這人間人要誠懇，便被端方壓著一輩子；如果聰明無能的，便能夠踩著端方，製定端方。月這一輩子，你不必擔憂，隻會過得比你我更好。”

向氏躊躇半天賦道：“我感覺，公主畢竟是女兒家，她現在已經七歲了，再過得幾年也要議親了，女兒家該教的東西也應當教教她了，不能老像個男兒似的……”

莒姬俯下身，把這小胖妞抱起來，掂了掂，彷彿又沉了些，笑道：“孺子②，又去尋你阿孃玩耍了嗎？”

女葵嗔道：“公主尚小，夫人如何與她說這類瘋話？”

女葵嚇得忙掩住了小公主的嘴，沉下了臉來悄悄恐嚇她：“不要胡唚，小娃娃是婦人纔會生出來的，大王是男人漢，不一樣的。”

莒姬又低聲道：“大王成心讓左徒屈原為公孫橫的夫子，想讓戎與月一起就學。”

莒姬知向氏夙來怯懦，便問了聲：“如何了？”

羋月拍拍本身鼓鼓的小肚皮，“那我肚子也鼓鼓的啊！”

羋月瞪大了眼睛，“當真？”

木屐的聲音從院中傳來，直到台階前停下，侍女蹲下為朱紫脫去木屐，剗襪悄悄步下台階，在桐木走廊上摩擦收回輕微的沙沙之聲，卻有一種音韻之美，彷彿輕操琴絃。但是忽來一頓亂鼓，衝散了這類琴韻之美。九公主羋月精力充分，如同一匹小馬駒似的，踩著亂鼓的節拍衝上來，撲入莒姬的懷中，“母親，母親，我阿孃如何了？”

莒姬卻歎了一聲：“隻可惜，戎的性子不及他阿姊。平日如果有月在場還好些，若隻要他一小我見了大王，連聲音都不敢高一些。”

莒姬心頭一動，常道小兒靈性足，能見著大人見不著的東西，便笑問：“我兒，你倒說說看，你阿孃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mm？”

向氏指了指中間的幾種，“那是甚麼？”

世人驚奇，都笑了，“好，如果生了弟弟出來，便要賞你吃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