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司命(2)[第1頁/共4頁]

楚王商一驚，不再說話，墮入深思。

唐昧寂然道：“霸星已經降世，臣隻據星象而言，不問男女。”

莒姬正批示了人去找嬰兒，見向氏從裡頭跌跌撞撞地出來，驚問：“這又是如何了？”

莒姬無法，隻得接住向氏，“mm，你不須如此。你的孩兒莫非不是我的孩兒？我莫非不如你普通對待？你固然好好安息，不要傷了身子。”

唐昧點頭，“臣實不曉得這是福是禍！”

寺人析刺探了返來，道：“唐將軍已經出宮，傳聞出鎮襄城。彆的，大王把這幾日隨唐將軍察看星象的卜師們全殺了。”

楚王商奇道：“為何說是禍？”

寺人析勸道：“休管大王是信還是不信，她都影響不到太子的位置了，小君何必再為她而操心？”

那嬰兒倒是甚好贍養，隻哭泣了幾聲，被莒姬早已經安排好的乳母抱在懷中，吃了一頓乳汁，撒了一泡尿，便安穩地睡了。

莒姬大驚，“快快去找！”

寺人荊忙道：“方纔乳母去小公主房中，不想房中無人，連女桑也一併不見了。”

莒姬怔了怔，惱道：“這等勢利的閹奴！不過是看向mm昨日生了個女兒罷了，竟然如此無禮！”

王後所居的漸台，燈亮了一夜未熄。

女裳無法地扶著向氏，答道：“向媵人說，要去尋兒。”

楚王商“哼”了一聲：“莫非你想說，霸星會是個女子？”

唐昧大驚，趕緊向前膝行幾步，禁止道：“千萬不成！大王，天象已顯，非人力可變動，如果逆天而行，必受其禍。霸星降世乃是天命，本日落入楚國若殺之，必當轉世落入他國，則豈不是楚國之禍了？”

唐昧心頭一鬆，又磕了一個頭，道：“臣觀天象，霸星出世後，西北星象渾沌難辨，臣請鎮守西北，為吾王破此劫。”

唐昧又掐指算了半天，才道：“陰陽相淆，殺氣沖天。霸星若為男人是國之幸，霸星若為女子，休咎難料啊。”

楚王商聽得他這番言語，心中驚奇更甚，“哼，你口口聲聲說霸星降世，可那向氏生下來的明顯是個公主，寡人親眼所見，何曾有假？”

向氏眼睛直直地向著內裡，眼神不曉得是看向何方，彷彿冥冥中有一種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道：“我去尋我兒。”

唐昧惴惴不安地看著楚王商。

宦者令奉方一驚應下：“是。”

如楚王商如許自大的君王，對於星象之說隻是將信將疑：如果全憑星象，那古往今來的帝王都坐等星象顯靈好了。可惜那些癡迷星象的人凡是不是明君英主，而是亡國昏君。唐昧事前說霸星出世，言之鑿鑿，他將信將疑，但藉機造勢鼓吹國威，亦無不成。但現在向氏卻生了一個女兒，唐昧一邊對峙己見，一邊卻要去往西北，楚王商心中便暗忖莫不是他嘴硬心虛，想是這事令他申明受損，他便借去西北鎮守之名，避得幾年，待風頭疇昔再返來，也好躲躲羞，這也是人之常情，因而他點頭道：“如此，寡人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