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新婚日(2)[第1頁/共5頁]

羋月強笑了笑，隻低了頭跟到諸媵女前麵。

閽乙又道：“其下樊長使、魏少使、都是先王後的媵女，宮中有封號的就這些了。”

繆辛遠遠地跟著，也瞧不清秦王與羋月行事，隻見天上一雁掉落，便趕緊跑去拾了起來，見那雁上之箭是秦王駟的，隻覺得是他所射，忙捧著雁跑回到秦王身邊阿諛道：“大王好箭法，一箭中的！”

羋月接過弓來，略一試，隻感覺弓大弦緊，比她平日所用重了很多，她倒是個不甘伏輸的性子，暗中咬了咬牙，還是控箭上弦，漸漸地將弓拉開，對準天涯，一箭射去。那雁群飛得甚低，竟有一雁回聲而落。

羋姝首要問的，便是宮中妃嬪之事。

羋月不解地問：“等？”

羋姝點了點頭，各國嫁女均有媵女，有來自姊妹，有來自宗族，亦有同姓之國也送女為媵。

羋月又問：“那麼諸夫人爭列之事，想也是先王後歸天以後，才產生的？”

秦王駟笑了，指了指羋月道：“是季羋射中的。”

秦王駟點頭道：“等機會成熟，自會一舉毀滅。”

秦王駟見她俄然把這話帶到此事上去，也笑了：“看來季羋戎一向對此事耿耿於懷。”

羋姝便又問諸人之封，閽乙便道：“夫人有唐、魏二氏，唐夫人乃先公所賜、魏夫人是先王後之妹；其次虢美人、衛夫君，乃先王後入秦之時，為西周公和東周公所薦之陪嫁媵女。”

羋月看了孟昭氏馬前，公然也隻懸了兩隻獵物，但她們平日都是一起行過獵的，一看昭氏姊妹所獲，便知季昭氏有些獵物必是孟昭氏所讓給她的，當下也隻是淡淡一笑而置之。

羋月暗忖，魏少使想是魏氏宗女，樊長使亦想必是附庸魏國的小國陪媵，想到這裡心中一動，便問道：“這諸姬之封，是早就有了，還是近期才封的？”

秦王駟眼睛斜看她一言，笑道：“哦，你騎射不精，不知初見之日，是何人射了寡人一箭？”

秦王駟沉聲道：“兩國聯婚天下皆知，義渠人窮凶極惡，去伏擊迎嫁步隊，也不敷為奇。”

秦王駟笑道：“這又何妨。”

秦王駟微微一笑：“季羋公然會說話。”

羋姝有些不甚明白，卻藏在了心底，見閽乙退下，便問羋月是何啟事，羋月便與她闡發，魏夫人既主持後宮多年，那麼客歲俄然冒所謂諸夫人爭列之事，便不是無緣無端，想是魏夫人自有野心，以她主持後宮的身份，不甘與諸夫人同列，藉端肇事，欲令秦王封她為後。

羋月把將弓箭遞還給秦王駟，道：“是妾失禮了。”

但是若秦王不但不是不知情，乃至是明顯知情卻不欲究查，那麼，她進宮另有甚麼意義，而她們這些楚女在宮中的前程，難道可駭得很。想到如許，她看著秦王駟馬而去的背影，眼睛中直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