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司命祭(1)[第2頁/共6頁]

東風吹來，拂動衣帶，也吹動了髮絲輕揚，羋月悄悄地伸脫手指，挽起一縷飄散的髮絲，回眸看著黃歇一笑，道：“我到這一刻還感覺象做夢普通呢。子歇，你說我們方纔當真是在世人麵前，一起共舞了嗎？”

黃歇道：“放心，今後統統的危難，我都會在的。”

黃歇眼睛一亮道：“真的？”頓時著了急道：“不成，那我得讓宋玉下來，換我來。”

此時祭壇上三祝口唸著經文，走著禹步，將香案上的玉圭和三牲依禮投下河中，以祭河伯。兩邊士庶人等，也順次把祭品紛繁投入河中，叩拜不止。

此時右邊的樓船上，屈昭景三家貴女及伴舞的女巫們早早換衣畫妝，候了半日，見羋月入舟，樓船便立即馳向對岸高台。

這邊唐昧自言自語不提，羋月與黃歇祭禮罷，下了樓船更了衣，在汩羅江邊聯袂並肩而行，竟有一種不能置信的感受。

這段開端，群巫便擁兩人，揮長袖以作九河鹹池狀，將兩人擁入中心，且歌且舞，互訴衷情。那一刻，是祭舞演唱，還是情侶自抒，人神瓜代，情境融會，兩人平白天那些悄生暗長的情絲、心照不宣的奧妙、未及言說的衷情、無窮神馳的將來，皆在這祭舞祝詞中，若進若退，若即若離，一一合拍。

羋月被逗笑了，頓時嚴峻的表情也鬆弛了下來道：“宋玉師兄當真不幸，被你如此消遣。”

對岸的人們看到此景象，衝動地跪下高呼道：“少司命，少司命——”

此時群巫便孔蓋翠旍，簇擁神靈，羋月與黃歇撥長劍各作跳舞“登九天撫彗星”，兩劍訂交，直指天空，劍鋒劃出火花。此時落日西斜，長風吹來，一縷金光映上羋月和黃歇華服珠光，更顯兩人飄飄如仙，湛然若神。

此時宋玉傳聞黃歇返來，也忙迎了出來，卻見劈麵羋月笑容光輝，扭頭再見黃歇光輝笑容，不由掩目道：“真真眼睛都要被你們亮瞎了。”

黃歇點頭道：“是啊，以是連神靈都在幫我們，我們必然會有誇姣的姻緣。”

羋月抬手合什祈道：“少司命啊……”

在他們身邊伴歌伴舞伴奏的，是公族男女，積年來司命之祭，都是由這些具有王族血緣的朱紫們向上天禱告祭奠，求少司命、大司命保佑，家國安然、不受災殃。 此時，長河翻卷，神人淩波，世人的跳舞也更加狠惡，乃至到了狂舞的時候。

“秋蘭兮蘼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故兮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