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儲位爭(2)[第3頁/共4頁]

樗裡疾謙謝道：“臣惶恐。”他此時，已經完整明白了秦王駟的意義，“大王賢明，公子蕩好武，力能舉鼎，能夠招攬各國軍人於麾下，幾次隨臣交戰疆場，確有萬夫不當之勇，將來必能完成大王夙願，為大秦撻伐各國。”

秦王駟垂首看動手中陶杯，淡淡地笑道：“欲諫何言？”

這幾年跟著秦王駟諸子垂垂長大，宮中的後妃之爭，已經垂垂轉為諸公子之爭。羋姝對此更是上心，也更加倚重甘茂。到厥後乾脆趁著秦王駟為公子蕩請師保的機遇，請甘茂為保。

樗裡疾也笑了，又道：“想來羋八子，也是解語花了。”

所謂大父，便是指秦王駟的祖父秦獻公，名連，原是秦靈公之子，自幼便被立為太子。年紀未滿十歲，便趕上秦靈公駕崩，因為年幼不能掌權，成果被其叔祖父悼子奪得君位，是為秦簡公。當時還在童年的獻公逃到魏國，開端了長達二十九年的逃亡生涯。厥後秦簡公死，傳位於其子秦惠公，秦惠公又死，其子出子繼位，亦是年紀幼小不能掌國，秦獻公纔在魏國的幫忙下奪回王位。

秦王駟道：“你本來擔憂甚麼？寡人豈是因專寵婦人而亂了朝綱的人？”

秦王駟看著樗裡疾，有些驚奇：“樗裡疾，你有事找寡人？但是有甚麼軍情？”

樗裡疾卻點頭道：“並無急事，也無軍情。”

這個名字，在他們兄弟之間，已經很多年冇有提起了。樗裡疾聞言一驚，昂首看著秦王駟。

秦國亦有兄終弟及的舊例，樗裡疾天然也要避嫌。他就算不想涉入後宮之事，但被王後這麼甘言厚幣地上門求問，他既是左相，又是宗伯奉常，為了表白本身冇有對王位的覬覦之心，也獲得秦王駟跟前陳情。

秦王駟淺笑，坐了下來，小扣著小幾道：“蕩者，蕩平各國也。”

此時，羋姝聽了玳瑁的建議，意有所動，便讓班出來向甘茂問計。甘茂公然為羋姝出了一計，叫羋姝將厚禮贈送樗裡疾，藉此抱怨，迫使樗裡疾出麵，請秦王駟早定太子。

秦王駟自巡幸返來以後，便常召諸公子問話，對公子蕩更是峻厲萬分，到處抉剔。公子蕩在他麵前，真是動輒得咎。

張儀在秦國失勢，甘茂便少了機遇。幾年宦海沉浮，讓他少了幾分倨傲，多了幾分深沉。羋姝為王後，生有兩名嫡子，勢頭極好，但對張儀一向抱恨。且張儀與王後亦是反麵，反倒與羋八子有所交友。他看在眼中，記在心上，趁著一些機遇，悄悄提點羋姝帶來的陪臣班進幾句。班進亦派人轉告羋姝，兩邊就此垂垂交友。

但秦王駟對年幼的諸公子卻和顏悅色，大有放縱寵溺之意。特彆是母親得寵的公子稷，與他相處的時候最多，以是不免構成了“公子蕩不得寵”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