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儲位爭(2)[第2頁/共4頁]

秦國亦有兄終弟及的舊例，樗裡疾天然也要避嫌。他就算不想涉入後宮之事，但被王後這麼甘言厚幣地上門求問，他既是左相，又是宗伯奉常，為了表白本身冇有對王位的覬覦之心，也獲得秦王駟跟前陳情。

秦王駟看著樗裡疾，有些驚奇：“樗裡疾，你有事找寡人？但是有甚麼軍情？”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數十年來的默契，已經不必再說了。

秦王駟道：“你本來擔憂甚麼？寡人豈是因專寵婦人而亂了朝綱的人？”

秦王駟發笑道：“寡人身為君王，用得著把心機花在這類處所嗎？羋八子……她跟彆人不一樣。那次隨寡人出行，手臂受了傷也一聲不吭。她是個不嬌慣的人，不管走到哪兒，遇見甚麼環境，她都不是拖累。帶著她，寡人費心，也風俗了。”

這一段汗青，為人子孫，豈有不知之理？樗裡疾聽到秦王駟提起獻公時，便已經避往一邊，掩麵而泣：“大父―――”

秦王駟自巡幸返來以後，便常召諸公子問話，對公子蕩更是峻厲萬分，到處抉剔。公子蕩在他麵前，真是動輒得咎。

“此處，原為周王之舊宮，因周幽王寵嬖褒姒，亂了嫡庶，乃至太子平出走申國，民氣不附，犬戎攻破西京，平王東遷，將被犬戎占有的舊都，拋給了我秦國先王。先人們浴血疆場，白骨無數，方有了本日大秦之強大。但縱觀各國，很多盛極一時的強國，卻因為儲位不穩而引發內鬨，國力弱落，乃至滅亡。”盞內的茶水已經過熱變溫，樗裡疾終究開口。

樗裡疾道：“而這幾年，大王卻隻帶著羋八子，從未換人。”

秦王駟一聽便已經明白其意：“你本日來，是何人遊說？”

秦王駟卻沉默了下來，像是俄然認識到甚麼並在尋覓啟事：“羋八子……費心。”

殿前的陽光斜射入內，秦王駟在陽光和柱子的明暗之間，身形顯得有些恍惚，他的聲音也似變得悠遠：“你還記得，我因為與商君定見相左，差點落空了太子之位嗎？而大父年幼之時就被立為太子，又趕上了甚麼事……”

樗裡疾道：“費心？”

秦王駟悠然取起爐上小壺，為本身和樗裡疾各倒了一盞苦荼。繆監想上前幫手，卻被他揮手錶示他退下。繆監會心，輕手重腳地帶著小內侍退下。

這個名字，在他們兄弟之間，已經很多年冇有提起了。樗裡疾聞言一驚，昂首看著秦王駟。

所謂大父，便是指秦王駟的祖父秦獻公，名連，原是秦靈公之子，自幼便被立為太子。年紀未滿十歲，便趕上秦靈公駕崩，因為年幼不能掌權，成果被其叔祖父悼子奪得君位，是為秦簡公。當時還在童年的獻公逃到魏國，開端了長達二十九年的逃亡生涯。厥後秦簡公死，傳位於其子秦惠公，秦惠公又死，其子出子繼位，亦是年紀幼小不能掌國，秦獻公纔在魏國的幫忙下奪回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