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執迷不悔[第4頁/共4頁]

她問他是否甘心？他也在撫心自問。甘又如何，不甘又如何？她從冇給過他挑選的機遇。

鸞夙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好似在回想昔日的心境：“我走，一是為了小江兒。她是我的好姐妹，為我受了太多磨難，我不能再傷她的心，看著她難受。”

這般想想，現在雖相逢得早了些，他到底還是在她的斑斕風華當中占了一席之地。隻要有這一席之地，便是他的一線但願。她想回北宣，他不是不能成全，何況北宣也更加安然；可三年以後，當他有這個才氣贏回她時，他但願她還能返來。

但是榻上的女子隻是淡淡側首看向他，端倪間儘是疏離與蕭瑟，是他看不厭的遠山嵐黛，隻能入畫，不似人間。

聶沛涵悄悄歎了口氣：“臣暄是臣往獨子，自幼長在邊關，所來往的女子多是布衣、侍婢，亦或是出身風塵。在那些女人眼中，臣暄職位尊崇，她們天然各式和順以待。臣暄看很多了，便是顧恤，久而久之，隻將她們當作天生的弱者。是以他情願去做個愛花惜花之人，萬花叢中風騷回身。”

“我走並不滿是為了龍脈，也不是對你冇有耐煩和信心。”鸞夙吃緊打斷他，想要出口解釋甚麼，卻又怕說出的話語過分冷情，會完整傷透他的心。

“我若說我有苦處……你能等我嗎？你先歸去他身邊，有朝一日，我接你返來。”聶沛涵幾近是用了最寒微的腔調，想要傾儘最後之力，為他孤傲的人生再爭奪一次。鸞夙若能允了他這個等候，他在那條血腥的路上隻會更加奮力，更加果斷。

“臣暄或許不會為了我而捨棄江山，但也不會為了江山而捨棄我。”她的語中冇有憤懣，隻要至心與瞭解：“或許臣暄過分自大，冇有將我庇護得很好，使我兩次遭你擄劫，今次又蒙受週會波擄劫……但我喜好他這份自大，他不屑於依托女人，也不肯意接受恩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