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執迷不悔[第3頁/共4頁]

光亮正大地娶鸞夙，給她名分，現在他還做不到；即便是淩芸的身份，畢竟也是北熙罪臣之女，他不能立她為正妃。她說得對，他眼下需求的，是一個身份崇高、文靜端莊、家世顯赫的女子。而鸞夙，雖是心頭所愛，卻也隻能成為他的心頭之愛，並不能堂而皇之地宣說出來。

可聶沛涵還是冇法甘心，明顯是他先熟諳她，明顯她先喜好的他，為何這厥後的統統，變得如此怪誕？如此離開他的掌控？

“以我當時的身份，一個跟過臣暄的青樓女子，你底子不能承諾我甚麼。何況你大誌勃勃，上有君父，下有臣民，也不成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和我在一起。我本就性喜平靜，不肯再捲入機謀紛爭，如果留在慕王府，不但遲誤你的逐鹿大計，本身也不會過得高興。”

“你就這麼不信我？”聶沛涵聞言終究忍無可忍，一腳將屏風踹倒，遠瞭望著榻上窈窕的身姿，一腔熱烈的感情已是搖搖欲墜：“你安曉得我不會為你放棄龍脈？你安曉得我會讓你捲入機謀紛爭？你又安知我必然會挑選皇位而捨棄你？”

鸞夙俄然看到那屏風後的黑影微微翕動，好似是轉了個身，而那話語中的淡淡醋意及莫名的滋味，便如有似無地穿透那薄薄的絲緞隔絕傳了出去：

這般想想，現在雖相逢得早了些，他到底還是在她的斑斕風華當中占了一席之地。隻要有這一席之地，便是他的一線但願。她想回北宣，他不是不能成全，何況北宣也更加安然；可三年以後，當他有這個才氣贏回她時，他但願她還能返來。

是如許嗎？鸞夙有些似懂非懂。她從冇問過臣暄為何會喜好她，也不知聶沛涵是甚麼時候動的心機，隻覺得是相處日久，垂垂生情，卻本來，這此中另有如此的一番解釋。

“我若說我有苦處……你能等我嗎？你先歸去他身邊，有朝一日，我接你返來。”聶沛涵幾近是用了最寒微的腔調，想要傾儘最後之力，為他孤傲的人生再爭奪一次。鸞夙若能允了他這個等候，他在那條血腥的路上隻會更加奮力，更加果斷。

但是事到現在，這解釋聽過也隻是穿耳而過，並不能竄改甚麼。她不是耳根軟的人，掙紮了這麼久才認清本身，是不會再被等閒竄改。

說到底，臣暄能夠毫無顧忌地愛，冇有任何承擔與猶疑；他卻不可，父皇情意未決，老四虎視眈眈，隻要行差一步，他便要賠上本身運營多年的策劃與名譽。

“是嗎？”他聽到她悄悄的話語傳來，兩個字，而後加上一句疑問：“如果選我，放棄統統，你可甘心？”

“我走並不滿是為了龍脈，也不是對你冇有耐煩和信心。”鸞夙吃緊打斷他，想要出口解釋甚麼，卻又怕說出的話語過分冷情，會完整傷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