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坦誠相待[第2頁/共4頁]
“我若擒了週會波……你真的要走?”臣暄手中的酒水漾出一絲波紋。
臣暄握著酒杯,冇有作聲。
他怎會不記得?究竟上那一日的景象他永久都忘不了。燭火裡的春藥,鸞夙嬌弱的身軀,直到本日,他還會時不時想起,再質疑本身當初是如何能忍住不去碰她。
拂疏走後,鸞夙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約莫是邇來憋屈得過分難受,又想起拂疏的這番遭受,才終究尋到一個藉口宣泄出來。
鸞夙在心中考慮著要如何說出拂疏的事,耳中卻忽聽臣暄道:“我欲將聞香苑交給拂疏打理。”
*****
鸞夙悄悄“嗯”了一聲:“再有大半年我與殿下的三年之約便會到期,屆時殿下定已擒獲週會波。何況我瞧著現在北宣漸趨安穩,我也冇有來由再持續叨擾下去了。”
“何止一年。我記得郇明去閔州大營自薦時,還是春季。”臣暄握著熱燙的酒杯低低笑道:“足足十五個月了。”
臣暄固執杯子看著她。
她在他麵前說話向來都是肆無顧忌,即便他現在貴為北宣太子,她也最多將稱呼從“世子”改口為“殿下”,態度並冇有恭謹幾分。這讓他篤定她靠近他、依靠他,而他也享用著被她信賴與依靠的感受,即便他上陣殺敵,與她分開長遠,他也能感遭到那份千裡以外的依靠。
墜娘心中的石頭突然落地,語中也帶了幾分感激之情:“部屬替拂疏謝過殿下。”
鸞夙卻兀自笑道:“三願殿下子孫連綿、香火永繼!”
麵對鸞夙主動提及的援手,拂疏俄然笑了,笑得那樣淒美,那樣安撫。
拂疏疇前是多麼嬌溫和順、八麵小巧,但是現在,鸞夙隻能在她麵上看到心如死灰……另有寒徹心扉的冷傲。
她問他是否情願罷休,他不肯意,但也不忍逼迫她,是以隻能回她一個“好”字。
喝過這一杯酒,屋內的氛圍又寂靜下來。臣暄眼底明顯存著笑,可鸞夙卻無端感覺他的情感有些降落。
鸞夙見到臣暄倒是心底一沉。她想起了拂疏,她感覺疇前設想中的臣暄就此破裂,那一向躊躇著不忍說出口的話語也畢竟是忍不下去。
臣暄固執酒杯巋然不動:“然後呢?夙夙要去覓你的夫君嗎?”
臣暄“嗯”了一聲:“她在廚房,你去看看。再溫壺酒來。”
這已是暗指她疇前冇說過這句話了。鸞夙聲色不動,緩緩為臣暄添了酒:“這頭兩個慾望,殿下皆已實現,現在就差第三個了。”她手執酒壺想了想:“殿下也對我說過三個祝賀。”
“為了酬謝殿下的恩典,我願將龍脈的奧妙照實相告。”鸞夙已想得通透,臣暄是她的仇人,不但護著她免遭歡場苛虐,還為她報了家仇,現在又要為淩府昭雪。她的確是要酬謝他的,既不能以身相許,她最後的仰仗唯有龍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