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虎口脫險（三）[第2頁/共5頁]

臣暄聞言立即從案前起家，神采凝重低眉請道：“夙夙幼年無知，語出無狀，還望高朋恕罪。”

臣暄此言一出，鸞夙再難便宜，跌坐在地上掩麵低泣起來。那哭聲愈大，愈發撕心裂肺，惹得堂內世人也是模糊嗟歎。

鸞夙此言甫畢，寺人已立即將“血書”捧至原歧手中。原歧接過大抵一讀，隻對寺性命道：“拿去讓世子瞧瞧。”

本日原歧可貴表情大好，又見南熙聶沛涵在坐，便故意想要補救幾分，遂破天荒對鸞夙安撫道：“實不相瞞，鎮國王世子用情之深，必然在你料想之上。他本日還曾對朕……對鄙人提及，與女人你鴛鴦交頸，非常纏綿。”

臣暄仍舊神采痛苦，再對原歧拱手道：“微臣極力而為吧。倘若聖上無事，微臣欲先行辭職了。”

“準了。”原歧隻淡淡回了兩字，貳心中也有本身的顧慮。臣暄是鎮國王家中獨子，從小脾氣打動放肆，且對美人癡迷甚深。近幾日他瞧著臣暄與聶沛涵已相處得不算和諧，再加上本日這遭事本就是聶沛涵一時髦起而至，他也擔憂臣暄會是以心中添堵，再對聶沛涵做出無禮行動。

十餘人騎著高頭大馬倉促出城，守城將士按例攔下搶先一人，查問道：“何事出城？”

鸞夙彆過甚去不看臣暄，語帶哀慼道：“能得世子一番喜愛，是鸞夙畢生之福。隻是世子既冇法滿足鸞夙所願，疇前又為何要許下各種信譽？”

話雖如此說，但臣暄風韻俊朗、風騷俶儻，乃是北熙人儘皆知，不知引很多少女子芳心暗許、傾慕以待。而麵前不過是個身份卑賤的青樓妓女，即使有幾分姿色，又怎會如此不識汲引？

這一番變故來得太快，原歧亦是有些摸不著腦筋。他瞥了一眼下座的臣暄，纔對鸞夙問道：“你不是與鎮國王世子兩情相悅嗎？怎得俄然要與他離開乾係？”

鸞夙此時已是哽咽至極，卻強自忍耐著，再道：“現在多說無益……多去世子這百餘日的珍惜與照顧，也望世子能放過我。”

臣暄聞言更是黯然，低低徊道：“微臣免得。”言罷又轉對聶沛涵道：“也教慕王看笑話了，鄙人忸捏。”

原歧指著臣暄，這才又向鸞夙道：“你瞧瞧他待你如何？莫非還不敷珍惜？”

黎都城內喜氣洋洋，序央宮中壽宴已開，而城外倒是風雲突變，不日將有山雨欲來……

寺人又忙將“血書”送至臣暄手中。臣暄接過昂首細讀，麵色倒是愈見心寒。他連道了兩次“好得很”，纔看向鸞夙道：“我與夙夙瞭解一場，本日隻得了‘一刀兩斷、亦已斷交’八個血字，實在好得很！”

鸞夙隻是悄悄點頭，闔眼拭淚：“鸞夙雖出身風塵，卻也故意中所願。不管販夫走狗、皇天貴胄，凹凸貴賤皆不過論，隻願求得一心之人，白首恩愛永不相離。明顯世子並非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