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華裙[第2頁/共3頁]

她說著，忽的倒抽了一口寒氣，一臉驚駭：“我們女人落水那日也是穿的這條月華裙，當時霏女人也是站在女人前麵，莫非……莫非……”

“不，不，我冇推她，我不是用心的，我隻是……我隻是，踩了一下她的裙子，誰曉得她竟然跌倒了，掉進了水裡！我冇想掉她進水裡的！不怪我！不怪我！”

除了祖父，另有祖母。

於小霏正捏了祖母給的豌豆黃小口吃著，感到身先人有拉了拉她的衣襬，轉過身去。

於小靈的三叔父並黃姨娘一向在故鄉打理碎務，隻逢年過節才進京來。

她的聲音有些鋒利，吃緊地刺著於小霏的認識，而她的眼神也像把利刀，紮著於小霏的雙眼。

於小靈默不出聲地打量著正房的人和物，內心揣摩著，過會兒大伯父一家來了，魏嬤嬤要如何替“她”討回公道。

她這番話震驚了統統人，室內一時落針可查。

她跟了疇昔，剛往一旁走了冇幾步，忽的於小靈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而程氏倒是吃驚地掩了口，愣了一息，才一步衝過來抱住了於小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直喊道：“我的兒！”

於秉祖的次子於清楊，並無其兄才學出眾，至今不過還是個秀才，不過他近年寒窗苦讀，恰是奔了今歲的秋闈去的。

這會兒不到卯正一刻，又逢於秉祖本日休歇不必上衙，是以二老不過纔剛起家。

不過他神采非常嚴厲，學究做派，上來問了於小靈的病情兩句，便開端體貼起次子和長孫的學業。

並非第一回見著於家世人了。不過之前於小靈躺在病榻上，疼得死去活來，那裡顧得上這群人，這會兒端莊見了，倒當真打量起來。

他還冇來得及責問，逢春又吃緊說道：“便是霏女人瞧不得我們女人穿了新裙子，也不能推她呀，她落水抱病才方纔好呢！”

室內安溫馨靜的，隻於秉祖指導兒孫學業的聲音不時響起。

丫環疇昔通報，說二爺、二太太並大少爺、靈女人來了。

三人前掉隊來，先給二老請了安，又兄弟姐妹妯娌間一番見禮，於秉祖按例問起宗子的學問。

於秉祖不過四十出頭，看起來仍舊一副蕭灑身材，若被人認成是三十五六的，倒也並不奇特。

環珮聲、腳步聲更近了，丫環撩了簾子過來回稟，說大爺、大太太和霏女人來了。

可逢春驚奇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霏女人，您如何能推倒自家mm呢？”

“霏女人這邊來，我們女人說有好玩的給您瞧呢。”逢春笑著道。

他擔當了這座四進院落，又感覺這都城的地價房價另有得漲，便一咬牙，一頓腳，節衣縮食地把東西毗鄰的兩個小院一道買了下來，成了現在兩個嫡子的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