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龍峽穀[第1頁/共4頁]

“可還行？”

“殿下您終究醒了！”

最後一句落加藍淡然一笑，鐘離啻卻有點怔——那主相和初氏有連累，此人彆名初如雪，莫非竟是初氏嫡派血脈？

靖南王感喟道：“你且清算，與我一同入宮。”

人倒是直栽過來，壓在初如雪肥胖的身材上了。

鐘離啻接了水，狠狠喝一口，倒反被嗆著，不斷咳嗽。這咳嗽牽著胸口的傷口，血流得有點急。初如雪看著他垂垂髮黃的神采，蹙了蹙眉。明月心領神會，自去推了主子到鐘離啻身前。

“啻兒可還好？”鐘離欽看著兒子慘白的臉，有些不忍。

鐘離啻聽了這番誇獎，興趣更濃，邊清算著殘局邊叫喚著再來一盤。初如雪隻好放動手中的書，與他再戰。

初如雪看了他一眼，幽幽開口：“你方纔布兵有誤，便敗局已定，本可重開戰局。你倒是個不斷唸的，非要下到最後。現在這慘像可不是我的錯。”

鐘離啻吐一口氣：“輸了。”

她一身白雲紋錦裳，紫帶束髮，紫襟上繡著的，竟是金蟒！

淵皇宮

靖南王府京邸

鐘離啻垂下視線，冇有說話。

鐘離啻剛說完這句話，另一隻飛鏢直向著他雙眼之間飛來。他本可側身躲過，但他顧慮到身後是初如雪，如此怕傷了她，情急之下隻能抽出佩劍擋了疇昔。

這一聲欣喜的聲音卻給鐘離啻很多驚嚇。原是那床邊趴著的婢子睡醒，看鐘離啻坐起來，一時欣喜，便叫出聲。

棋桌另一頭，鐘離啻卻眉頭舒展，那雙本邪魅的眼恨不得將這棋盤盯出洞來，手裡的黑子已略有溫熱，卻還是不知該往那邊下。

……

初如雪並不催促，直等他落了子，才漸漸悠悠拿起一子安設在棋盤上。

初如雪身邊的死士到底短長，那些殺手見不能到手，幾下奔騰逃脫。鐘離啻倉猝跑遠，躬著身子吐起來。因著在落水寺吃的不過是些湯湯水水，現在倒是全吐了。初如雪從馬車裡出來，冷冷酷淡看鐘離啻吐完了，才叮嚀人送疇昔一杯水。

鐘離啻隻得將那衣服穿了。隻是那衣服所繡金銀太多，非常粗笨，鐘離啻此時又帶著傷，更覺疲塌。鐘離啻想到三年後本身承爵襲位每日都須穿這重量衣服，頓覺生無所戀。

鐘離啻起家謝恩。明嘉帝拉了鐘離啻的手噓長道短了幾句，然後才叫他回了席，正開宴。

婢子低頭認錯：“婢子擾了殿下，是婢子錯了。”

鐘離啻剛想問為甚麼，卻俄然想起本日是皇上六十大壽，天然是該進宮賀壽的，便不再多說，隻是瞥見隨父親而來的侍女所拖的衣服倒是吃了一驚——墨裳金蟒，那款式，清楚是王服!鐘離啻雖說是王世子，可到底未及弱冠，無官無爵，如許的服式穿去宮宴，較著是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