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帝師一(16)[第1頁/共6頁]

小錢道：“奴婢白白領著薪俸，卻不著力，連給大人每日存候也不能，內心實在不安。”

我不由獵奇：“那一次殿下偷懶不寫功課，莫非嬤嬤也不勸麼？”

【第十二節 作法自斃】

我一聽便來了興趣。疇昔我與玉樞常在院中踢毽子，玉樞踢得高，接得準，還能翻出各種花腔，我遠遠不及。走到門口，隻見廊下幾個小女人圍成一圈，將一個五彩羽毽踢來踢去。忽見毽子遠遠射了出去，落在丁香樹下。我一時髦起，忙去院中撿，卻見高曜捧著一隻小皮鞠跑到我麵前，抬頭道：“玉機姐姐，我們踢鞠吧。”

錦素本來聽得出神，待聽完這句話，頓時笑了出來：“殿下為何如許說？”

王氏忙上來道：“殿下，朱大人隻會踢毽子，不會踢鞠。嬤嬤另找兩人來陪著您踢可好？”

李氏笑道：“奴婢為殿下預備好了，殿下好多寫幾個字，奴婢們也托福好向皇後孃娘交代。”

小錢道：“垂白叟和老夫人明天都在田莊上，到了晚間才氣返來，奴婢並未曾見到他們。奴婢隻將大人的家書交給了長公主。”

我聽他說出“作法自斃”四個字，不由有些訝異，忙笑問：“殿下為何如許說？”

小錢忙道：“為大人辦差是奴婢應分的事，不敢領大人的賞。”

我與紅葉相視一笑，“長公主府有複書麼？”

小錢卻不退下，隻淺笑道：“奴婢雖冇見垂白叟，但奴婢傳聞大人另有一名姐姐在長公主府，是以懇求一名管家讓奴婢見上一麵。托大人的福，倒見到了朱大女人，總算冇有白走一趟。”

世人坐定。錦素笑道：“明天二殿下冇有去上學，大殿下問了我好幾次。傳聞二殿下病了，說甚麼都要來看看。公然是親兄弟，一日不見都不可。”說罷又問高曜，“二殿下好了麼？”

高顯大呼：“你踢鞠如何不叫我！”

我點頭道：“我去看看殿下。”

我又驚又喜，恰逢綠萼端了茶上來，被我左手一揮，哐啷一聲打翻在地。茶杯打得粉碎，水濺了我一身。我也顧不得，起家道：“真的麼？玉樞好麼？”

高顯忙道：“孤喜好大師一起聽故事。”

高顯朗朗說道：“母親常說，做天子的朝臣，可歌功頌德，但不成將禍水轉嫁於人。彆的不怕，就怕作——法——自——斃。”

我聽他說話乖覺，便道：“既如許，你替我管著他們三個。得閒了也和紅葉她們一道，到我這裡來學幾個字，念幾句書，你可情願？”

李氏頓足道：“奴婢倒是勸著，擱不住阿誰哄著，一拖再拖，硯台裡的墨都乾了，殿下也冇有寫一個字。又想著偶爾不寫也冇甚麼，誰知就讓夫子罰了。”

高曜頓時不平氣，忙舉手道：“孤也會說，孤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