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師一(11)[第1頁/共6頁]

綠萼笑道：“女人畫得如許好，怎不拿去快意館，找徒弟裱褙了，掛在殿中？”

錦素笑道：“玉機姐姐待我很好，母親放心吧。”

綠萼瞠目不知所對。我笑道：“我是說，這張還不敷美，來日畫好了，再掛起不遲。”

芳馨道：“周貴妃專寵多年，後妃早已不睦。”

紅葉笑道：“是了，就是將作少監！將作少監是做甚麼的？”

芳馨道：“文瀾閣與藏珍閣都是朔日盤點，明天是初五，按理不當盤點。”

我點點頭：“那便去瞧瞧。”說罷叮嚀紅葉等待在宮外，隻帶芳馨走進永和宮。

徐嘉秬道：“我也正要回宮，此去同路，不知可否賞光同業？也可相互解悶。”

我見她和丫頭兩手空空，不覺奇道：“大人從文瀾閣過來，竟冇挑幾本書？”

我笑道：“東西齊不齊備，我倒不在乎。”說著指著右首空蕩蕩的書架，“書架空著，比格子空著丟臉百倍。”

錦素倒吸一口冷氣：“母親所慮也不無事理，隻是我們在這裡胡亂猜度，卻不知貴妃的心機如何。”

紅葉在後插口道：“這個奴婢曉得。客歲穆仙姑姑命奴婢給守坤宮送東西去，偶然入耳到兩個小宮女在抱怨二皇子的乳母王氏。隻說她是八品將何為麼的正房老婆，是以有些浮滑，很不得民氣。”

芳馨笑道：“那就植小樹，女人親看著它長大，豈不更好？”

我笑道：“恰是。”

綠萼道：“文瀾閣在皇城西北角，是內廷保藏書畫的處所。女人如許好的學問，該常去那邊看看，也不枉千辛萬苦地選進宮來。”

用過午膳，芳馨和紅葉奉侍我起行，還冇出長寧宮的門，便見一個綠衣內官走來道：“太後午膳後歇下了，不能見各位大人。”

綠萼見我返來，忙奉侍我換衣，一麵捧了一盞碧螺春放在書桌上：“這是今春貢的新茶，女人嚐嚐。”我飲了一口，公然滿口暗香。隻聽她又道，“有一件事情，要討女人的示下。”

我不由欣然。身處高位的，得不到真情，淡然高遠的，撇不清糾葛。

我點頭道：“就依姑姑。”說罷放開畫紙，綠萼忙上前研墨。

杜衡道：“我與宜修不過閒話兩句，旁人怎會曉得？且我隻奉告你一小我。隻是下次你不成再一五一十地奉告那位朱大人了。隻怕她已有所狐疑也說不定。”

我行了一禮，“長寧宮女巡朱氏稽搡叩拜，願皇太後鳳體安康，福壽綿長。”

我又問道：“現在二皇子也不消吃奶了，還留著乳母做甚麼？”

我放動手上的月梅青瓷盞：“何事？”

芳馨見我感喟，不由笑道：“女人有苦衷？”

從益園的東南角門出來，向西走到小塘的九曲長橋上，忽見前麵一抹青影隱在一叢玉色杜鵑後。我不由問道：“前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