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水為什麼會流(2)[第1頁/共5頁]

我咬著被子，淚水再一次澎湃而出。

李教員說了句甚麼，燈熄了，冇過量久我就聞聲大床的嘎吱聲和那女人的嗟歎，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李教員是不是要把她的乳房咬下來？他如果把它咬下來了，會不會被公安局抓起來。女人嗟歎一陣又吃吃地笑，我活力地想，真不明白你如何笑得出來！我爬起來，看他們究竟在乾甚麼。但李教員的床緊貼板壁，我甚麼也看不見，也就是說他們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卻如何也看不見。他們弄出的聲音真是難以描述，我感受像有一千小我在用指甲刮我的皮膚。我猜李教員的床上有老鼠夾子，有毛刷，有冰塊，有圖釘，有烤紅薯，有鉛球，另有一塊燒紅的鐵，他們收回的聲音，必然是這些東西一起感化在了他們的身上。我再次鑽進被窩，此次我不謹慎把甚麼東西打落到地上去了，那邊的聲音戛但是止，像刀切下去一樣靈。過了好久，我才聞聲女人不安地小聲問：“隔壁如何有人？”李教員小聲說：“不要緊，是個孩子，他早就睡著了。”

我跪在床上，從阿誰洞看疇昔，頓時吃了一驚。冇瞥見李教員，倒瞥見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熟諳，是鎮上供銷社的售貨員，有一次我去買橡皮擦和鉛筆，橡皮擦兩分錢一塊，鉛筆七分錢一支，我遞了一角錢給她，她愛理不睬地把鉛筆和橡皮擦遞給我，我侯在那邊，等她退我錢。但她看也不看我一眼，給彆的人賣東西去了。我等她忙完了，鼓起勇氣提示她：“你還要退我一分錢！”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撿了三根橡皮筋給我。我茫然地拿著橡皮筋，心想我要的是錢不是橡皮筋，我又不是女孩子。但她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樣使我冇敢再開口。我模糊聽人說過，她男人在信譽社當管帳，因為貪汙下獄去了，她正在和他打仳離。我不曉得他們說的是不是她。現在她坐在那邊，笑嘻嘻地叼著一支菸，我還向來冇瞥見過女人叼煙。一隻手伸過來，把煙拿疇昔，不一會兒又遞過來，我認得那是李教員的手。李教員如何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她長得既欠都雅，對人又不好，我內心非常活力。他們把那支菸抽完了，李教員便坐疇昔（我完整能瞥見他了）脫手解女人的衣釦。女人也來解李教員的釦子，但李教員的行動比她快，女人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隻剛從蒸籠裡拿出來的大饅頭，李教員用嘴叼住此中一個。女人叫喊了一聲，雙手抱著李教員的頭，像抱著一個不曉得往那裡下口的大西瓜。他們真是下賤！比冉姓壩最馳名的流逛錘還下賤。流逛錘劉二蠻最下賤的時候也不過是取出那玩意，對著遠處的女人比劃，女人真要走過來，他會拉上褲子逃之夭夭。

有一天我和李教員漫步到河邊，他俄然問我：“你說，水為甚麼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