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債總難償[第1頁/共4頁]
帶劍莫尋歡,遲早釀恩仇。
“但是!”
卻說早餐後,一概行裝打理結束後,北鶴行同謝重九和元宵齊聚大堂。一行三人正欲出門而去,卻被店小二請住,“三位客觀,我們掌櫃的有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路。北鶴行和謝重九相視而對,俱皆迷惑不解,相互點頭表示,便跟了上去。
“讓我在你右臉上刻一刀便好。”
脾氣總相乾,豈盼立時休?
俄然,那簾子裡傳來一陣婉轉的《高山流水》,此曲一改常態,宮商交叉,輕撥慢撚,角止頓挫,緩緩揉搓,悲慼纏綿之情出現出來。仿似青山一枯,四時難逢,流水如泣,長年不休。
“奴家做這買賣卻不收銀子。”
元宵抬開端看著他說話,本已一臉不幸模樣,俄然“撲通”跪倒在地,隻把謝重九嚇了一跳。
“說吧,多少銀子?”
謝重九見她依偎在懷裡又哭泣起來,聞著她渾身香氣,聽她方纔的一番說辭又極悲傷,心綿意軟,於心不忍。
厲媯再也繃不住了,收回匕首,扭頭而去,哭泣之聲漸遠,北鶴行低下頭來,神采黯然。
“你?”
“天涯之大,皆可浪跡,你要去那裡,我又管不著。”
厲媯將臉貼在北鶴行的肩膀上,櫻桃嘴靠近他耳朵,
“嗯,那就是說公子還是體貼元宵了?”
厲媯衝到北鶴行麵前,盯著他的眼睛,“我說的是!跟!你!一!起!”她咬牙切齒,好似怕北鶴行聽不見,或是耳朵聞聲了,內心聽不見。
“總之,我是不會帶著你上路的。”
北鶴行冇想到她俄然問了這麼一句,立馬從失神中醒轉過來。實在那日事端滿是扇麵公子所起,便是厥後從中乾預,也是厲媯先出的手,於情於理不該找北鶴行來算賬。北鶴行情知她另有所圖,意欲膠葛,便安然說道,“須折算給你多少銀兩,儘管算了來便是。”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厲媯好似好天裡聽到一聲轟隆,連連退了兩步,“好!好!”她俄然神采輕鬆起來,繞著北鶴行,一邊用手搭他的肩膀,一邊柔聲細語的說道,“女家小本買賣,可經不起客觀認賬。”
元宵一臉迷惑,稚氣未脫,“元宵不明白。”
北鶴行揭開簾子走出來,卻見錦衣袍服的一名高貴夫人正在操琴,但見她三支風頭金釵,一頂金冠將烏雲鎖住,上美玉鬆石珠花,好似夜空繁星,額頭挽髻一抹,如油似漆。低眉紮眼,更覺嬌憐,丹唇輕抿,招人親澤。冰肌雪骨,仙露鋪就,耳鼻精美,似大匠砥礪。海棠抹胸,藏風景無窮;金菊大袖,隱旖旎萬千。真是:錯當貴妃撫瑤琴,誤念王母遣天人。本來綠珠使靈魂,竟是顰兒箏前吟。
恰是:
北鶴行定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