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驚豔[第2頁/共3頁]

夜色裡畢竟看不逼真，但較著是個女子，離得如此之遠，謝山也能聞到風中女兒香，味道近似草木，清爽之餘，有纖細的苦。

何況，能避過那暗襲一箭，怎會是淺顯人？

可在宿世，十年以後，一隻上好的青蚨，代價增了千倍不止，因為某個修士發明，若餵食青蚨時，伴以稠密古書文氣異化盎然靈氣，以秘法喂足兩年，青蚨便有必然概率墮完工書蟲，書蟲被點化成精後，被稱作書孺子或文侍女，它們對於任何冊本法訣，隻看一遍就過目不忘，妙處繁多。

“妖孽。”以謝山修士的經曆表情，也不得不歎一聲，此女僅憑一個表麵就讓他由衷冷傲。

女子說完後伸手拋給謝山一物。少年接過，小小的，動手涼潤柔滑，借火光略瞧了眼，是顆珍珠，估價約值一兩黃金，謝山把它收起來，笑容滿麵：“若非我幸運有些技藝，必定死在那一支箭矢之下，未曾想毫髮無損，還得了一兩黃金，我就說，比來運氣很好。”

洗髓伐毛後他目力有所進步，已遙遙瞥見那小我，柔弱的身子，慵懶斜倚一塊廢石，正吹塤。

嗯，這個無聊到拿書香氣喂青蚨的修士，名叫謝山。

作者注1.（塤，xun，第四聲）

吹塤女子不為所動，直到一曲《殺春》奏到序幕，才朝謝山走來，侍從將火把燃起，隨她一同走來，三人不動聲色的調劑站位，呈品字形將謝山包抄此中，隨時能暴起擊殺，這是下認識的默契共同，並不因謝山是個小少年而鬆弛警戒。

綠髮白叟聞言，麵無神采道：“看你這娃娃骨齡不過纔將十五歲，哪學來如許的陰陽怪氣，是嫌給的少了，還是你一身傲骨，感覺給你財帛，受了欺侮，嗬嗬。”

火光亮亮，謝山才瞥見女子身邊跟著一個老婆婆，茶青的頭髮，盤成髮髻，彆了一隻木簪子，青衫布鞋，滿臉皺紋，她身高勉強隻要一米，如同小小孩童，非常古怪。

謝山一臉無辜道：“我一件棉衣，一頓熱飯，一床被子都冇下落的傢夥，哪來的傲骨，看這場麵，看這氣勢，看這.....樣貌，想必以各位的身份，抬手就能碾死我，我一介草民，當場殺了又如何？”

二人在謝山身前站立，女子先開口，倒是對她的保護說道：“你們謹慎過了頭，差點傷了無辜性命，歸去後每人領十五鞭子。”

謝山是被一陣樂聲擾醒的，不知睡到了甚麼時候，看了眼窗外，天仍黑著，卻漸近拂曉，夜色中迴盪著樂聲，謝山側耳聽了一會，自語道：“是《殺春》啊，吹得不錯。”

少年朝前走去，想一睹對方容顏，而就在踏出第十步時，屬於修士的本能和經曆使得他留步，側身，洗髓伐毛帶來的體質晉升，讓他的身材生生屈成一個極難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