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10. 抽絲剝繭[第1頁/共2頁]

“這是韓擎拿到的月明樓待客單。”辜尨道，“可惜，獨獨少了半年前事發當月的統統票據。”

他悄悄地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天然好，我老婆真有本領。”

“對呀，你也感覺這個名字很奇特對不對？”她說，“不過這份票據確切是真的。我已鑒定過，從水墨的光彩、紙張的磨損度、刻章的印痕以及與前後票據的銜接來看，這確確實在是明月樓阿誰月的待客單。”

辜尨聽罷她不滿的語氣，不由低低一笑：“韓擎說蕖月不是，那蕖月便有充足的來由不是。這點本領，韓擎還是有的。”

她感覺怪誕：“你這自傲那裡來的？韓擎的本領？和女人廝混的本領？”話雖如此，她還是就此作罷。她不信賴韓擎，但她信賴她的心上人。

窗外弦月當空，窗內橘光融融。

那人笑了，笑意一點點暈開，竟減色了一屏怒放的桃花。

烏髮才子縱觀了全程，不由有些寒噤。卻聽耳邊和順的聲音道：“芙月，你抖甚麼？怕了嗎？”

芙月轉頭，偎依進那人懷裡：“若能讓芙月奉侍您一輩子，芙月便心對勁足了。”

書玉微微一愣，繼而從長衫裡拿出了兩張微黃的紙片，悄悄放在了那疊待客單上。

辜尨拿起一看，驚奇地看向書玉：“你這是從那裡拿到的？”

方蹇？他在內心默唸這個名字。先前賀子池把月明樓統統伶人的畫像併名諱都給他過目了一遍。然三十六張畫中，卻冇有一個女子叫方蹇。

他點點她的腦袋：“不要拿你的第六感做判定。就目前我們手中的證據來看，雲月是明月的能夠性最大。”

半晌，她狀似當真地翻看桌上的待客單，隨口問道：“那水月和芙月又如何？”

她抬眸看向他，語氣有些不肯定：“雲月就是明月？”總感覺，這個結論不太可托。

“我是不是很豪傑？”她仰著臉等他表揚。

“不，”他悄悄一笑，“去會一會你的知音。”

他微斂了眸色：“一封足以讓南邊和北邊的好處個人撕破臉皮開戰的信函，你說要緊不要緊？”

“去考證雲月的實在身份嗎？”她微微昂首，問道。

月明樓中，小軒窗內，有才子雲鬢微亂，羅裳半解，軟軟地倚在一副膝上。

他無法地笑了。他如何不曉得她內心的小九九：“我做了摸索後便抽身而退，留賀子池在隱室。若想曉得後續如何，便問賀子池吧。不過水月和芙月並不是明月，半年前那天她們各安閒五樓接客，我已讓人去找當日的客人覈實，應當不會有假。”

紅衣女伶掙紮了幾聲，便再無聲氣了。

他俄然走過來把她攬了個滿懷：“皺著眉頭做甚麼？縱南北開戰也不乾你的事，有我在，定然護你全麵。”

俄然，她獵奇：“那第五封信到底寫了甚麼？很要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