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廟會（二）[第2頁/共3頁]

聶無雙見他不肯說，心中更加等候起來。

聶無雙隻能點頭，雙眼都離不開麵前這片熱烈的美景。

聶無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淚水卻又紛繁滾落。

蕭鳳溟摟了她，隻笑不語。沉寂的宮殿中，靜得彷彿能聞聲兩人的心跳。聶無雙心中的鬱結漸漸消逝了很多，他的手和緩地悄悄撫在她的背上，傳來他掌心的暖和，似親熱的安撫。

蕭鳳溟轉頭看著她，目光還是溫潤：“娘子，回家了。”

宮人上了禦膳，兩人用完，聶無雙看著蕭鳳溟換上一件錦襖常服，眼中不由掠過驚奇：“皇上，你要帶臣妾去哪？”

路上積雪已被行人踏得混亂，地上有各色紙屑，跟著北風飄起。再遠的路，總有走完的一刻，過了好久，兩人立在硃紅巍峨的宮門邊，微微遲疑。徹夜太美，美得忍不肯復甦。

“娘子，彆哭了，再哭，彆人覺得是為夫我欺負你了。”蕭鳳溟為她擦乾眼淚，笑著調侃。

“娘子，隨為夫去逛都城中最昌大的廟會吧！”蕭鳳溟執起她的手，含笑說道。

聶無雙一向笑著，活了十幾年，她從未有這一刻這般歡樂歡愉。統統的磨難與痛苦十足遠去，隻感受著她希冀過又不成及的炊火餬口。

再也冇有比這一刻更加美滿幸運。

現在，兩人不必說話，便能明白相互的情意：願光陰靜好，一世相守……

有人喝彩起來，聶無雙也歡樂地驚叫起來。這一刻，她不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皇貴妃，也不是身負血仇的聶無雙，她隻是他的娘子。他蕭鳳溟的娘子，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蕭鳳溟是她的夫君，寵她愛她的丈夫……

“冇甚麼，臣妾……臣妾太歡暢了。”聶無雙笑著抬起淚顏，蕭鳳溟眼中掠過寵溺，他握了她的手，笑道：“徹夜，你要稱呼我為相公。我要稱呼你為娘子。”

馬車悄悄駛入筆挺的大街上，模糊，還能聞聲遠處的鞭炮聲傳來。世俗的炊火垂垂劈麵而來。馬蹄得得，兩邊的聲響垂垂多了起來。聶無雙不由翻開車簾，北風劈麵撲出去，但是氛圍中不再冷冽，而是帶了各種百般她說不出的氣味。

“走吧。”蕭鳳溟看著他們見機地走開，這才挽了聶無雙的手，含笑彙入茫茫人流中。

“美嗎？”蕭鳳溟清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手心的暖和幾近要透入她的心底，聶無雙伏在他的胸前，看著閒逛的車簾垂垂亮起來，唇邊溢位本身也未曾發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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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叮嚀宮人傳膳，本身回身到屏風後換衣梳洗。聶無雙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不由也跟著希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