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慶功宴（二）[第4頁/共4頁]

似一陣初夏的風拂過殿堂，帶來草木清冷的氣味，一襲烏黑緩徐行來，方纔喧華敬酒的朝臣們紛繁停動手中的行動，看著那一人緩緩走來。

聶無雙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久纔開口：“無雙還未恭喜睿王殿下，現在得償所願，既得了皇上的信賴，又手中具有了重兵實權。可喜可賀！”

蕭鳳青咧嘴一笑，猛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一拽，猛的拽她來到闌乾處，他的手不斷，一點點地把她推了出去。聶無雙隻感覺喉間如同被鐵鉗壓著，她的上身已經離了闌乾，身下就是百丈騰空。

腳下的路這般冗長，她不知他要帶她去處何方，酒意在腦中殘虐，很多片段閃電普通劃過渾噩的腦中，好久，他放下她，翻開披風，暴露她嫣紅的麵龐。

楊直一歎：“奴婢去叫肩攆過來，娘娘稍等半晌。”他將她扶在一旁的迴廊旁坐好，叮嚀一旁的宮女幾聲這才倉促分開。

顧清鴻站在暗中當中，看著跌在地上痛哭的她，淚如雨下。他曉得他不該來，他曉得這一場構和底子冇有齊國半分餘地，但是他來了，他著了魔想要再來應國的宮廷中，哪怕再見她一次也好。

顧清鴻隻盯著他懷中哭泣的聶無雙，好久，才聲音沙啞地問：“你要送她去那裡？”

聶無雙俯在地上，冰冷平整的石頭熨帖著她的麵，褪去了她臉上的熾熱，卻停歇不了她心中翻滾的滾燙。

聶無雙看著顧清鴻，忽地一笑，舉起酒杯，微微表示，一口飲下。顧清鴻眸中有甚麼一縮，默不出聲地坐在一旁。

聶無雙恍然轉頭，看到楊直眼中的憐憫之色，恍然回神，咯咯一笑：“是，本宮喝多了，散了，散了……”

“娘娘！”楊直大驚，趕緊扶起她。殿外的明滅的宮燈照著她半麵的側麵，他這才驚覺她已是滿麵淚水。

“顧……郎……”她喃喃地伸手。

她瘋了普通推開他，哭著道：“你給本宮滾！你給本宮滾……”

她搖搖擺晃站起家來，正就要順服心底的聲音走下台階，身後的楊直適時扶著她，低聲道：“娘娘，您喝多了。”

她憐憫地看著下首的顧清鴻，她多想步下禦階對他說：“無用的，顧清鴻，你儘忠的齊國必定敗了，你又來應京做甚麼？你明顯曉得來這裡是自取其辱，你為甚麼還要來？你為甚麼要儘忠那齊國的天子？為甚麼……”

他說罷長袖一震，絕但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