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靈州（一）[第2頁/共2頁]

不管從哪邊想，如何樣都解除不了顧清鴻的借刀殺人之計。

“但是，殿下應當曉得無雙內心一點都不歡愉。”聶無雙轉頭，看著岸邊熙熙攘攘來往的客商，另有岸邊叫賣的商販，苦笑一聲：“非論殿下信不信，無雙從未想過繁華繁華，寵冠後宮。”

淡淡的感喟泛動在風中，風吹起他長長的衣袖，落寞的身影如同落群的青鶴般清冷……

“若我說，不是我。……你信不信呢……”

他拂去她的淚，正要說甚麼，身後的模糊傳來鐵蹄的聲音。

聶無雙透過紗帽上的紗簾美眸幽幽地看著麵前的蕭鳳青：“既然殿下曉得，就該明白無雙的無法。”

“但是你為甚麼要半夜逃脫？莫非你在思疑是我要趁亂殺你嗎？……”顧清鴻眼中暴露沉痛。

蕭鳳青嘲笑一聲：“這要問問你的和順前夫顧相國大人，是不是他把你的動靜流露給秦國人？或就是他追上你的時候，透露了你的行跡，秦兵覺得他護送的是多首要的人，天然會緊追不捨。”

蕭鳳青眸中一縮，隨即冷嘲笑了笑：“我曉得。”

她孱羸的肩微微顫抖，身後的蕭鳳青忽地摟住她的腰肢，一把扳過來，一看，公然見聶無雙雙目中盈滿了氣憤的淚，咬著下唇，鮮紅的唇上已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印痕。

聶無雙心中一顫，頓了頓，終是開口：“多謝殿下相救。”

蕭鳳青哈哈一笑：“不是你，莫非是本王？顧清鴻，若不是你緊跟著她，秦軍會冒險妄動？這事，你也脫不了乾係！”

蕭鳳青掉轉馬頭，瞥見一大隊人馬滾滾而來，踏破晨光，不一會已到了近前。聶無雙美眸幽幽地盯著那隊人馬前的第一人，嘲笑連連：“顧清鴻，你另有臉見我！這秦軍是不是你引來的！”

聶無雙指著麵前的世俗餬口，苦笑道：“販夫走狗固然勞累，但是每日辛苦奮作以後還能睡一個安穩覺，但是，在宮中，連睡覺都不覺安穩。”

“恐怕，你永久也不會信了……”

“痛恨？！”蕭鳳青換了臉上的冷意，一挑長眉，似笑非笑：“你終是要回宮的。”

顧清鴻沉默了一會，長歎一聲：“算是吧。也是我顧慮不周。但是……”

蕭鳳青嗤笑一聲：“你會無法麼？我看你在後宮如魚得水，不然皇上也不會大興土木為你建‘引鳳台’，亦不會讓你獨寵後宮。”

聶無雙已不肯意再看他一眼，她把頭埋入蕭鳳青的懷中：“走吧！”

這句話說完，兩人又墮入長悠長久的相對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