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6頁]
提及來,司馬氏也是一個一流的門閥士族,在漢初大將司馬卬以後,數百年來簪纓接踵,標榜儒術,但是司馬懿父子在篡奪曹魏政權的過程中表示出來的虛假、殘暴、不仁不義,是完整違背儒家教誨的。能夠說晉朝的政權美滿是在謊話和殺人中建立起來的。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個以極其殘暴的手腕,前後策動三次大搏鬥(249年,司馬懿誅曹爽、何晏共八族;254年,司馬師殺夏侯玄、李豐共三族;262年,司馬昭殺嵇康、呂安等人),殺滅了十幾個大士族,隻因為這些士族是本身的政敵,對本身篡位倒黴。很多士族被司馬氏的血腥可駭手腕嚇倒,不是順服司馬氏就是不敢出聲。但是硬骨頭老是有的,嵇康就是一個。嵇康悔恨司馬氏的殘暴,特彆悔恨司馬氏的虛假,悔恨他“掛羊頭賣狗肉”,打著儒家的燈號,卻乾著與儒家主旨相反的不仁不義的活動。他憤激不已,便打出道家的旗號來與司馬氏對著乾,並且寫下一係列鋒芒直指司馬氏的文章,如《釋私論》《管蔡論》。當他的朋友山濤想推他出來仕進的時候,他不但不承情,反而以公開信的體例與山濤斷交。大要是與山濤斷交,本質是與司馬氏分裂,《與山巨源斷交書》實在就是一篇分歧作主義的宣言。
如許一來,嵇康就成了司馬氏的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用甚麼罪名來殺掉嵇康呢?這是很難堪的。因為當時的政權還是曹家的,冇體例把不忠的罪名加在嵇康的頭上。這時剛好產生一件事,嵇康有一個好朋友叫呂安,呂安有一個哥哥叫呂巽,呂安跟嵇康一樣討厭司馬氏,但呂巽卻挑選了倒向司馬氏,做司馬氏的虎倀。呂安的老婆很標緻,呂巽是個好色之徒,姦汙了弟婦。呂安當然很氣憤,嵇康為了呂家的名聲,勸呂氏兄弟相互啞忍。呂安承諾了,呂巽大要上也承諾了,不料這傢夥惡人先告狀,向司馬氏誣告呂安不孝,在家打母親。司馬氏本來就討厭呂安,便以不孝的罪名將呂安抓了起來。嵇康瞥見老友被誣告,又悔恨呂巽不講信譽,便挺身而出為呂安辯白。不料早就挾恨在心的司馬氏竟然藉機把嵇康一起抓了起來,說嵇康為不孝的呂安辯白也是不孝,最後用完整莫須有的“不孝”罪名,把呂安和嵇康兩小我都殛斃了。
提及嵇康,我們很輕易就想起《廣陵散》。《廣陵散》又叫《承平引》,“散”和“引”都是琴曲的類彆,《廣陵散》或《承平引》是一首琴曲的名字。嵇康是被司馬氏殺的頭,臨刑之時安閒不迫,從他哥哥嵇喜手裡拿過一把琴,彈了一曲《廣陵散》,彈完歎一口氣說:“袁孝尼(嵇康的外甥)曾經讓我教他彈這個曲子,我當時冇教他。唉,今後今後冇有人會彈這支曲子了!”原話是“《廣陵散》於今絕矣”。以是“廣陵散絕”就成了一個成語,後代詩文常常用到。明天漢語中另有兩個詞“絕唱”“絕響”,也是從這個故事中衍生出來的,美得不得了、今後再也聽不到或冇有能與之媲美的曲子,就叫絕唱、絕響,比如魯迅就曾經獎飾司馬遷的《史記》是“史家之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