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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曆史軍事 >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第1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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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對中國書法的首要進獻,是他締造了一種新體行書,當時的人無以名之,稱為“破體”。王獻之這類行書儲存了王羲之行書的結體,而捨棄了王羲之行書以隸體方筆為主的特性,增加了篆體的圓筆成分(前人說王羲之以骨勝,王獻之以筋勝,即此意)。同時這類行書儲存了張芝草書的連筆特性,但捨棄了張芝草書的章草成分。張懷瓘《書斷》裡有:(王獻之)尤善草隸,幼學於父,次習於張,後竄改軌製,彆創其法,率爾私心,冥合天矩,觀其逸誌,莫之與京。

值得重視的是,張懷瓘特彆指出這類新體的特性是:“非草非行,流便於草,開張於行,草又處此中間。無藉因循,寧拘製則?挺然秀出,務於簡易。情馳神縱,飄逸優遊。臨事製宜,從意適便。”為便於瞭解,我把它翻譯成口語就是:這類書體既非草書,也非行書,它比草書更便當,比行書更伸展,中間也能夠夾些草字。它不因循老舊的套路,也不拘泥生硬的法則,它格外標緻,又很簡易。態度輕鬆,神采飛揚,顯得超群而文雅。寫的時候能夠按照景象來挑選行、草的比例,既舒暢又便利。

彷彿遊龍,飄若驚鴻

王獻之締造的這類新體行書很快就風行開來,幾近成為書家的最愛。張懷瓘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行草”。從二王至今,漢字風行的書體根基上牢固下來,一共是六體,即篆書、隸書、楷書、草書、行書(又稱真行)、行草。

王羲之練習書法是很刻苦的,他曾經說過:“張芝臨池學書,池水儘黑,令人耽之如果,一定後之也。”張芝是漢朝馳名的草書家,練習書法非常勤奮,把一池水都寫黑了,王羲之就說:我如果像他如許勤奮,不會輸給他。這話裡有自大,同時也申明勤奮的首要。王羲之冇有說過他是不是也把一池水寫黑了,現在倒是有幾個處所留下了王羲之的洗硯池。王羲之在書法高低的工夫明顯不比張芝少,厥後的成績也比張芝更大。在書法上不下苦功是練不出來的,《晉書·王羲之傳》裡講,王羲之在書法上本來還趕不上庾翼和郗愔,暮年卻超越了他們和其他統統人,可見他是下過苦功以後才達到更高境地的。明天我們看到社會上很多自命為書法家的人,還冇有練過幾年字就自稱書法家,實在是好笑。另有一些人老想取巧,自命前衛,筆劃的根基功還冇把握好,就在字的大小、傾斜、奇形怪狀上做文章,把一幅字弄得像一幅畫一樣,偶然候連甚麼字都完整認不出來,這不是寫字,而是畫字。中國的書法跟繪畫相通,但畢竟是兩種藝術,書法是寫出來的,不是畫出來的,書法能夠創新,但是應當在寫字上創新,不是用畫字來冒充創新。那種畫出來的“書法”,即便也有賞識代價,也隻能叫作線條的藝術,是一種特彆的受中國書法開導的線條藝術,能夠自成一類,不必稱為書法,更不必稱為中國書法。因為字是一種標記,標記就有能指與所指,如果寫得叫人完整看不懂,那就隻要能指,冇有所指,就不成其為標記,寫出來的東西就不是字,因此也就不是書法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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