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我[第4頁/共4頁]

俯身去聽，落日剛好垂在她薄薄的耳背，透明的，微粉色。夜晚即將光臨，天光將暗未暗，少女穿戴麻布衫，神采烏黑，唇色嬌紅，長黛眉，眼如秋水，泠泠看著他，似有深意。遠處響起蒼茫的鐘聲，重巒疊嶂，暮色四合。

杜月芷伸出胳膊去擋，含淚道：“我去，我去，烏嫂，你彆打我了……”

“救我。”

早晨，烏氏聽到房外有炮聲，出來一看，隻見念兒拿著炮，往下一摔，炮聲怪響的，嚇得她心機不寧。

該死！她咬牙，哈腰脫了鞋襪，將衣裙捲起，朝那人走去。河水如冰刀砭骨，她口中撥出白煙，打著冷顫，抓住那人的衣領，藉著河水之力，將他拖登陸。

世人唏噓一番，此中剛嫁了女兒的李嫂憤恚不已，鬨著要奉告莊裡的師爺，被人勸著走遠了。待統統人走光，杜月芷才抬開端來。

“芷女人，你誠懇說，烏嫂是不是在家虐待你？”

蹲下去將泡在水裡的衣服撈起來，她俄然發明河水變紅了。是衣服掉色了麼？李家買的衣服，老是質量差的染布，掉色並不奇特。

杜月芷回到家，裝好糕點端進烏氏的房間。烏氏裝模作樣挺著肚子，恰是無聊之際，見她端著小桌子出去，罵道：“賤丫頭，這麼久才返來，我當你死在鎮上了！是不是看到別緻的玩意兒迷住了，捨不得返來了？我要喝水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