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擊鼓鳴冤[第3頁/共4頁]

“鄙人也不通胡人說話，即便本日疇昔，恐怕也是和王大夫一樣，如墜雲霧裡。且等鄙人找到曉得胡人說話之人，再去不遲。”

張良俊在門口聞聲方泓墨與衙役對話，曉得他熟諳內裡的參軍，隻怕再胡言抵賴要多刻苦頭挨板子，隻得老誠懇實點頭：“俱都失實。”

張良俊不敢坦白，重新到尾將事情講了一遍。坐在一旁的主簿把他所供記錄下來，連著筆拿到他麵前。張良俊接過筆，簽書畫押，隻是手抖，筆跡也是扭的。

劉通判看過後，接著又傳證人王老大夫入堂陳述。

畢竟有人好辦事，冇等待多久，就聽堂役敲擊堂鼓三聲，隨後三班衙役魚貫入堂，兩廂伺立，排的整整齊齊，雙手皆拄法板，齊聲高叫道：“升——堂——！”

張良俊心知明天是逃不掉了，低頭沮喪地住了嘴。

他傳聞方泓墨的訟案審理結束已退堂，便過來相送，一起走一起與他聊：“淵渟，十五那日你可會去參賽？”

方泓墨推說道：“我已多日不加練習，恐怕陌生，如果扳連你們輸了比賽就不好了。”

那衙役見狀，倉猝在前帶路，帶方泓墨入內。另有衙役把張良俊帶去公堂外候審。

謝齊修接過狀紙，看也不看就折起來，往懷裡一放：“如此甚好，淵渟就在此稍待半晌吧。”言畢便出屋，親身呈交狀紙去了。

“此人是名胡人，言語相同不便啊，老夫說話他似懂非懂，他要說話，老夫就如墜雲霧。治病療傷還在其次，言語交換纔是最令老夫頭疼之事啊！”

衙役過來，給張良俊戴上手枷，帶下去關入牢房。

方泓墨下了車，門口衙役有個認得他，笑著上前來號召：“方公子，謝參軍正在內裡，用不消鄙人入內傳個話？”

帶上一應物證，又去醫館接上王老大夫，一行人前去位於城西處廣德坊東南隅的京兆尹府。

此中一名短衣黑褲，紮著褲腿，外罩皮襖，身形彪悍的男人大步上前，走到立於門口東側的登聞鼓前，拾起鼓槌在空中拋了半圈，再捏緊了用力敲伐鼓麵，大聲喊冤。

方泓墨拱手道：“鄙人明天是來報官的，有勞這位大哥帶下路，去找謝參軍。”說話間，幾名小廝拉扯著張良俊下了車。

方泓墨被這無良大夫對峙不懈卻必定無用的努力量笑了，好笑地望著張良俊：“你搞錯甚麼了吧？長房裡出的不對，又關二叔何事？二叔身為朝廷命官，若家裡有人發明罪案產生卻坦白不報，包庇罪犯，才真會影響他的宦途吧！”

方泓墨又想起昨日傍晚那名勇救孩童的乞丐，便向王老大夫問起：“昨日鄙人拜彆後，又著人送來一名傷者，叨教他傷情如何？是否留在了醫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