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擊鼓鳴冤[第2頁/共4頁]

“哎，方公子說那裡話。”王老大夫緩緩點頭道，“方公子既信賴老夫，托老夫代為收留顧問，老夫自當極力而為。何況傳聞此人義舉以後，老夫也極其敬佩，哪怕不收半文，也要將他治好。隻是……”

劉通判先看狀紙，又問清方泓墨所告啟事，再傳證人證物。

“天然都預備好了。”方泓墨道，轉頭表示。方元取出狀紙遞了疇昔。

“鄙人也不通胡人說話，即便本日疇昔，恐怕也是和王大夫一樣，如墜雲霧裡。且等鄙人找到曉得胡人說話之人，再去不遲。”

方泓墨推說道：“我已多日不加練習，恐怕陌生，如果扳連你們輸了比賽就不好了。”

方泓墨迷惑地望著老大夫：“隻是如何？”

劉通判寂然喝問道：“張良俊！方淵渟及其證人王文棟、春柳、從芝、妙竹等人所供述是否失實？”

就聽堂中降落有力的“威——武——！”聲起，衙役們手持法板重重撞地，收回持續“篤篤”之聲。

方泓墨在房裡等了一會兒，謝齊修返來，帶他與王老大夫一起到公堂外候著。

謝齊修小聲提示，方泓墨邁步進入堂內。

堂上有三尺公案，上麵放著驚堂木、文房四寶及紅綠頭案簽。上方有“明鏡高懸”的匾。正麵屏風上繪著海水朝日圖，兩側彆離擺放著堂鼓、儀仗和刑具。

張良俊在門口聞聲方泓墨與衙役對話，曉得他熟諳內裡的參軍，隻怕再胡言抵賴要多刻苦頭挨板子，隻得老誠懇實點頭：“俱都失實。”

方泓墨本來籌辦了一封手劄，讓管家拿著它把張良俊扭送京兆府便好，但見這廝非常奸刁抵賴，未免多生波折，就改了主張，決訂婚自去走這一趟。

方泓墨聽了不由笑道：“多謝老大夫不嫌費事收留醫治，此人雖出身貧賤，乞討為生，卻能捐軀救人，實在可貴。如果後續醫治、食宿所費不敷，王大夫固然著人來講一聲便是。”

因趙采嫣此時病情並未穩定，難以精確量刑，以是要等一段光陰，若三旬日內病情幾次，不幸歸天，就要按致極刑名論刑，如果垂垂病癒，便按致傷來論刑。

方泓墨與王老大夫退出公堂，向他施禮表示謝意：“本日還要多謝王大夫，特地過來作證。”

方泓墨斂去笑容，正色道：“小弟家中出了點事情。”接著便把來意申明。

帶上一應物證，又去醫館接上王老大夫，一行人前去位於城西處廣德坊東南隅的京兆尹府。

方泓墨又想起昨日傍晚那名勇救孩童的乞丐，便向王老大夫問起：“昨日鄙人拜彆後，又著人送來一名傷者，叨教他傷情如何？是否留在了醫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