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見兄長[第1頁/共4頁]
“回牛車中安息罷,不急。”閻氏見他認當真真地看著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不由發笑道,“你們從未見過麵,到時候你阿兄會帶著你去拜見他們,當時再記下也不遲。你阿兄在長安多年,對宗室之事更加體味,由他給你細說清楚纔好。”
李欣細心地打量著他,微微點頭:“待我拜見了阿爺和母親,再來尋你說話。”兄弟二人不過是初度見麵,天然不成能呈現甚麼感到很多、大哭大笑之類感動聽心的場麵。他們幾近都不知該如何與對方相處,因而便都沉默下來。
“自去歲夏季起,祖母便病勢漸篤,現在已經臥床不起了。”提及秦皇後,李欣神情間難掩憂心之色。他發展在宮中,由秦皇後帶在身邊養大,對祖母的豪情一貫非常深厚:“太子妃、越王妃每日都去侍疾,佑娘也經常入宮。”他所說的佑娘,便是老婆周氏,亦是姑母臨川公主的女兒。二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姑表兄妹,豪情很深厚。
不但他學得不消心,閻氏也冇有強求他必然要全數背下。畢竟,在侍疾的敕旨傳來之前,他們都覺得本身永久不會分開均州,天然也不成能和宗室親戚麵劈麵地打甚麼交道。更何況,有王府長史襄助打理,又有忠心耿耿的仆婢,今後還會有王妃,平常節禮來往之事也不需求郎君們過分操心。
閻氏又道:“本家宗室多數在封地中,隻要少數在朝中為官。我們身份敏感,不需與他們密切來往,做到不失禮便足矣。至於三位叔祖父,他們當年便不看好你阿爺,現在位高權重,想來也不會與我們一家靠近。”
李徽瞧著那些運氣多舛的宗室家屬們,認識到這皆是濮王一係能夠麵對的將來。不過,此時他尚是皇孫,今後又是皇侄,隻要不謀逆,該當便安然無恙。至於被困在封地當中,若能得一二朋友蕭灑同遊,便是看過千遍萬遍的風景,該當也有無窮新意罷。想到此,他不免又想起了王子獻,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閻氏對勁地點了點頭,細細看他寫的譜係,給他改正了一些弊端,彌補了浩繁疏漏。宗室中不但有高祖一脈,另有本家的永安郡王、河間郡王、江夏郡王等,皆是當年跟著高祖交戰天下軍功赫赫的本家兄弟子侄。現在他們都早已歸天,留下的子孫或分封或降爵、或閒置或擔負朝中要職,運氣截然分歧。
目睹著長安近在天涯,新安郡王不但嚴陣以待,還可貴地生出了幾分嚴峻之意。上輩子他從生到死都未能有機遇分開封地,所曉得的統統皆從傳聞與邸報中而來,加上本身的推斷與猜測,更加感覺平生既無趣又有望。但是,這一世他所曉得的事都產生了奧妙的偏差,天然也不成能覺得諸事仍然會如疇昔那般生長。
李徽冇想到自發得粉飾得很好的嚴峻早便讓閻氏一眼看破了,頓時臉上微紅。李欣瞧了他一眼,神情略鬆了幾分:“母親放心。便是母親冇有將這個差使交給我,身為長兄,我也該好好地教一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