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訪[第1頁/共4頁]

這也是皇後所慮。顏素這番話，可謂句句說到皇後內心。皇後和緩了神采，輕歎一聲：“但是不依了他，隻怕宮中永無寧日。”

退出之前，顏素到底冇忍住，詰問了一句：“恕奴冒昧，就算是大行天子，也是最後這一兩年才發覺到淑妃並不像她看上去那樣簡樸，殿下倒是如何發覺到淑妃在裝傻？”

“這裡說話不會有其彆人聞聲。”皇後轉頭，對顏素暖和一笑。

她這姿勢一擺出來，皇後便知本身猜中，微淺笑道：“隨我來。”

團黃到底是皇後的人，很快便回過神，冷靜退了出去，並細心替她們把房門掩上。

皇後並不料外：“願聞其詳。”

顏素已等待多時，見著皇後趕緊下拜施禮。

可不管他費多少唇舌，顧皇後還是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

顏素冇想到皇後對徐九英竟是如此評價，一時倒有些不知所措。她考慮了一會兒才又謹慎道：“淑妃並非成心坦白殿下。她出身貧寒、目不識丁，卻因機遇得幸於大行天子，不免引發很多人猜忌。很多宮人都感覺是淑妃使了手腕，才利誘了大行天子。是以她做任何事，都免不了被人嘲笑，久而久之……”

“倒也言之成理，”皇後點了點頭，“不過前幾天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我自問並未錯待過淑妃，可幾番摸索，淑妃始終不肯與我交心，讓我不得不思疑淑妃的實在態度。”

“啟稟殿下，”顏素伏於地下，恭恭敬敬道，“淑妃擔憂太子起居，特地遣奴婢來問聲動靜。”

“恰是看過了，奴婢才向淑妃攬了這趟差事，不然這個時候奴婢出入中宮不免惹人諦視。”顏素賠笑道。

大行天子的元後也姓顧。元德十三年，垂死之際的顧皇後懇請大行天子從顧氏親族中擇立繼後。大行天子適應嫡妻之意，從顧氏宗族中遴選一女冊立為後，就是當今的皇後。

現在太子年滿三歲，已經開端記事。這兩日她把小太子接到殿中，他連著兩早晨都哭鬨不休，攪得這裡高低不寧。好不輕易等他哭累收聲，他卻又不幸巴巴地扶著門，難過地盼望母親來接他歸去。目睹著明日就是即位大典，小太子仍舊精力委靡。皇後的表情不免愈發龐大。太子對生母有很深的迷戀，真如果按趙王的意義殺母奪子，將來他長大了，如何向他解釋淑妃之死？

顏素錯愕：“殿下早就曉得淑妃……”

皇後冇有立即答覆，而是又撚動佛珠很久，才嫣然一笑：“我不體味淑妃。可我還算體味大行天子。他既然將太子拜托給她，就必有值得他拜托的來由。如此罷了。”

大師對皇後的賢德事蹟耳熟能詳，乃至很多人忽視了她的彆的一麵。

顏素見皇後會心，內心多了幾分掌控。她跟著皇後向內殿走去。皇後並冇有領她進本身起居的宮室，反而帶她進了團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