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 務求一亂[第3頁/共3頁]

沈栗挑眉。

尤行誌自斟自飲，似笑非笑。

“若薑大人也如您普通想就好了，”麻高義苦笑道：“因同仁們實在不聽，鄙人也曾向薑大人道苦，您猜如何著？他斥我無能！還說若辦欠功德便乾脆退位讓賢――”

目睹丈夫倉促跑掉，薑氏狠狠頓腳：“整日就曉得對付！”

見侍衛滿麵迷惑，尤行誌稍稍得意道：“才茂曉得，市舶司便曉得了。本來市舶司不清楚海商們埋冇了多少船隻，更冇法調查陳年舊案，隻好漸漸摸索。現下清楚了……”

“哦？”沈栗似笑非笑：“不知麻先生所指為何？”

薑氏吃了一驚，方欲開口喚門外丫頭出去，屏風後已轉出人來。粉麵桃花，長眉鳳目，朝她微微一笑。

“多年不見，二姐姐還是一副快人快語模樣。”屏風背麵俄然有人說話！

“這行首實在不好做。”麻高義已經半醉，一張老臉，眼淚汪汪。教尤行誌看的反胃。

“小的明白。”麻高義滿口答允。

“大人說的是。”麻高義忙道。

“此人被薑寒打壓過分，本官給他鼓泄氣兒。”尤行誌笑道：“這廝若無依仗，便會乖乖聽薑寒的安排，現下本官給他幾分陽奉陰違的底氣。”

“先生臉上有傷，須得儘快醫治，”沈栗淺笑道：“本官便不留你了。”

麻高義垂目道：“小的願襄助大人勸說各位同仁，還望大人既往不咎，給小的一個機遇。”

尤行誌道：“麻兄如果需求，鄙人也可出麵相幫，無需所謂貢獻。”

尤行誌滿麵憐憫道：“薑大人如此確切有些不當。唉，鄙人也曾試圖為麻兄說上幾句，可惜薑大人不肯聽。”

“這才哪兒到哪兒。現在還是我們市舶司、佈政使司和海商們三家相互摸索，打口舌官司的時候。”沈栗輕聲道：“對某些人來講，已經叼在嘴上的肉――不管是不是該得的――都不成能單憑幾句話叫他們鬆口，真正短長的還在背麵！”

門外又有侍衛出去，擠眉弄眼道：“大人，那位胡三娘又來找您，現在正在園子裡賞花兒呢。”

沈栗抬眼打量一番，訝然問：“麻先生這是如何了？”

那女子歪歪頭，嬌笑道：“奴還活著，姐姐是歡暢呢還是驚駭呢？”

“麻兄籌算如何做？”尤行誌伸手斟酒。

“可惜，太痛快了。”沈栗輕笑道：“想教人信賴都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