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 務求一亂[第2頁/共3頁]

“大人是想教薑寒與麻高義翻臉？”

“若薑大人也如您普通想就好了，”麻高義苦笑道：“因同仁們實在不聽，鄙人也曾向薑大人道苦，您猜如何著？他斥我無能！還說若辦欠功德便乾脆退位讓賢――”

“小的一時想岔了。”麻高義痛悔道：“不該偷奸耍滑，想要瞞報海船數量。現在見到大報酬朝廷策劃不吝倒臥衙前，小的深感佩服。稅賦之事，關乎家國生存，小的不該自擅自利……”

“小的明白。”麻高義滿口答允。

麻高義被薑寒逼迫，又在沈栗麵前答允，要賣力壓服海商們……那裡輕易！

尤行誌道：“麻兄如果需求，鄙人也可出麵相幫，無需所謂貢獻。”

麻高義摸了摸嘴角，悄悄抽氣。

“本日一早便又走了。”薑氏撇嘴道：“專為返來接沈栗――市舶司提舉於大人想送宗子到文彥書院附學，因二伯是監院，沈栗派人問了一聲，二伯便立即趕返來。嘖嘖，那人便是高官後輩，二伯好歹也是監院呢，這些忒湊趣了些。”

麻高義苦笑：“大人推測小的會去找薑大人。”沈栗既在此等他，當是曉得他去過佈政使司。

“薑大人不會完整不管他們的。”沈栗點頭道：“海貿稅權分離出來，便與佈政使司無關了，如果海商們毫不藏私，老誠懇實交稅，還與薑大人有甚麼乾係？他今後又從那裡得好處呢？”

尤行誌笑道：“見外了不是？鄙人是覺著與麻兄投緣，固有交友之心，休再提謝字。”

敢向海上尋買賣的販子，一則家財豐富底氣足，二則脾氣裡多少有些凶悍之氣，本就不如何服人，現在見他如此“倒行逆施”，不但不保護大師好處，還想儘體例勸人揮刀割肉……不管是割哪一塊兒，老子都不肯意！

麻高義圓睜醉眼，咬牙切齒道：“想當初他未起家時，還曾借過我家銀子，與鄙人稱兄道弟。現在他崇高了，那裡還記得當年友情。鄙人鞍前馬後服侍這麼多年，就得了個‘無能’？還要鄙人退位讓賢，呸！”

麻高義垂目道：“小的願襄助大人勸說各位同仁，還望大人既往不咎，給小的一個機遇。”

薑氏目瞪口呆，將叫人出去的話又嚥了下去。

“多謝大人，”麻高義欣喜道：“有您出麵，必然事半功倍，鄙人這裡謝過。”

“這才哪兒到哪兒。現在還是我們市舶司、佈政使司和海商們三家相互摸索，打口舌官司的時候。”沈栗輕聲道：“對某些人來講，已經叼在嘴上的肉――不管是不是該得的――都不成能單憑幾句話叫他們鬆口，真正短長的還在背麵！”

想投機取巧，也是要支出代價的。老誠懇實掏銀子交稅或曲眉折腰求人，不知哪種更令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