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支花她十六啦[第3頁/共3頁]
田冬兒訕訕地和孫家嬸子打聲號召便循著鑼鼓聲往坡下走。
“那便娶我!”
“娶我!大當家纔會留你的命!”說罷,她卻自顧自地收了碗筷去了,陳舊的門板合上,月光退去。
“可不是――”許三哥嗓門比鑼還亮,“大當家的讓咱兄弟唱三天大戲熱烈熱烈,我可不得好好練練?”
“三哥,問你個事兒,人在哪關著呢?”
陳學海想本身必然是瘋了,在這匪賊窩子,殺人如麻的女匪麵前竟想起韋莊的《菩薩蠻》。多年今後的陳學海回想,實在田冬兒的手腕並不白,反叛的定然是那晚的月光。但小兒們咿咿呀呀口齒不清念出的詩句,還是讓他感覺晚唐墨客韋莊所見那賣酒的江南女子凝如霜雪的手腕上,端著的或許隻是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