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離岐山，雲湧秦川[第3頁/共4頁]

應清端起茶壺，斟上兩杯熱茶，一杯遞給衛嵐，另一杯放在本身麵前。

門外有幾隻喜鵲停在屋簷，叫聲令人歡樂。光影交叉，滿園朝氣。

“無妨，”應清隨便的說道：“你就如此答覆，不必多言。”

雲牙子決然回身，未給應清留下半分推委的機遇，便向山中行去。

應清看著這興旺風景，心下稍有安寧。

“公子，太傅大人求見。”

衛嵐深思半晌，恍然昂首，瞪大眼睛道：“他無父無母，乃是孤兒。”

衛嵐一愣，眯著眼睛回想半晌：“他乃太傅葉闌高徒。”

應清一看，衛嵐現在纔算是真的焦急了。他也端坐起家，當真道：“衛大人言重了，實在想要遴選大將之材，並非要把目光放於高牆以內，大人請想一想，南淵帶兵之人連允，是何出身？”

第二日一早，應清正在府中修剪花草。昨夜驟雨忽至，下了一夜，府中的花草皆是翠綠伸展。

“不知衛大人本日前來，有何見教？”應清謙遜有禮，含笑緩緩問道。

應清悄悄點了點頭，手心朝上，指了指衛嵐麵前的杯子：“衛大人莫急，這是本年新茶，衛大人嚐嚐味道如何。”

“是。”

雲牙子背手而立，長髮披於肩後，緩緩行至應清身側，看著遠處的雲海山川，平平道：“現在你師弟已經下山出世，你，作何籌算？”

【半年前鳳岐山頂】

“那便恕我直言了，”應清低眉垂眼，端起杯盞悄悄吹了吹：“衛大人本日前來，但是為了渝州失守一事？”

管家回身拜彆，應平肅立於一株新栽的海棠花旁，擺佈撫玩，看模樣非常對勁。

隻是，以往高朋來訪雖多，卻從未曾像本日這般門庭若市。何況本日來訪的都是朝廷重臣，公子卻一概回絕，令管家非常不解。

應清將手中方纔剪下的枯葉丟進從中，又回身去修剪彆的枝葉：“你就說我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推了吧。”

想到這些，應清微微有些入迷，倒是麵前的衛嵐將他拉回了眼下。

管家這回冇再多說，隻是冷靜搖了點頭，實在猜不透公子的企圖。

衛嵐眼中儘是駭怪之色，讚歎道：“都說鬆雀府中應公子乃是鳳岐山雲牙子這幾十年來的獨一門徒，智勇雙全，料事如神，公然名不虛傳。”

衛嵐點頭稱謝，接過杯盞，倒是置於麵前幾上：“老夫本日前來拜見公子，確切有要事相求。”

【鬆雀府正廳】

應清看著遠處雲海湧動，心中不由湧起一絲悲慘。

應清從速回身，昂首抱拳恭敬道：“師父。”

管家從門口出去，行至應清身邊，恭敬道：“公子，丞相大人差人前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