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離岐山，雲湧秦川[第2頁/共4頁]

應清看著遠處雲海湧動，心中不由湧起一絲悲慘。

門外有幾隻喜鵲停在屋簷，叫聲令人歡樂。光影交叉，滿園朝氣。

雲牙子背手而立，長髮披於肩後，緩緩行至應清身側，看著遠處的雲海山川，平平道：“現在你師弟已經下山出世，你，作何籌算？”

應清趕快垂首道：“但憑師父叮嚀，不管何事，應清自當竭儘儘力。”

隻是，以往高朋來訪雖多，卻從未曾像本日這般門庭若市。何況本日來訪的都是朝廷重臣，公子卻一概回絕，令管家非常不解。

不曉得他白叟家，現在在山中過得可好。

這些，雲牙子都是曉得的。他看著應清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非常不忍。

應清托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淡定道：“的確如此，此戰一敗，情勢堪憂。隻是不知這國政之事，大司馬屈尊來敝府尋我一介草民是為何意？”

冇過一會兒，管家又從門前走來，神采有些凝重。

這個孩子，身在鳳岐，心卻早已隨師弟下山了吧。

應清笑著搖了點頭：“那麼，他在拜師之前呢？”

衛嵐一聽，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一邊點頭，一邊拍著案幾道：“冇錯冇錯，官方夙來很多奇能異士，說不定真有將領之材未被髮覺。”

“無妨，”應清隨便的說道：“你就如此答覆，不必多言。”

“不必多言，歸去辦理行囊，本日傍晚便下山去罷。”

應清嘴角微微勾起，將手中剪刀遞給管家，拍了拍掌中的灰塵說道：“正廳看茶。”

想到這些，應清微微有些入迷，倒是麵前的衛嵐將他拉回了眼下。

衛嵐歎了口氣，緩緩捋了一把髯毛道：“想必公子也已聽聞，昨日軍前傳來渝州失守一事，至此我秦川已喪失城池十六，戰將數十人，現現在，朝堂表裡，皆是惶惑不安。”

這一日，終究要來了。

二十年前，他還是個繈褓中一個嬰兒，便已在本身身邊。二十年來，他恭敬好學，鬆散刻苦，從不違逆本身的意義。

“不過……”應清故作憂愁道：“衛大人也曉得，朝堂之人皆看重出身，如果在官方選出良才，怕是過不了諸位大人這一關哪。”

應清悄悄點了點頭，手心朝上，指了指衛嵐麵前的杯子：“衛大人莫急，這是本年新茶，衛大人嚐嚐味道如何。”

【鬆雀府正廳】

【半年前鳳岐山頂】

昨日秦桑下山，本身未曾出言挽留。因他曉得雖為師長，能授其文武，卻不能改其誌向。秦桑胸有弘願，此番下山，亦是想要建功立業，以成舊願。而應清雖是嘴上不說，但心中放不下這個師弟。

應清看著這興旺風景，心下稍有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