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錢塘（三）[第3頁/共4頁]

除了藤信亮，另有兩人，一個鄭芝彪、一個鄭芝豹，彆離為鄭芝龍的四弟和五弟，都很年青。但相較下鄭芝彪身材健碩，著武弁服；鄭芝豹膚白纖細，更加儒秀。他們這些年都跟著大哥走南闖北，寸步不離。

周文赫這當口兒也返來了，起首單膝跪下道：“部屬辦事不力，叫賊人跑了。”又道，“賊人甚機靈，身法亦佳，是練家子。”

，防備賊人趁虛而入，不過一夜倒是承平無事。

龐心恭將裹頭布重新纏上，隨趙當世轉返來，跪隧道：“部屬龐心恭見過主公！”說著哽咽起來，似有無數痛苦相訴，“部屬愧對主公厚望，蹉跎至今，一事無成......”

去，另有事交代。過了這村可冇這店了。”

鄧龍野說道：“主公，恐是休寧賊賊心不死，追到了這裡。”

“你是恭子？”

“主公如何忘了，部屬數月前不幸染了天花，雖苟全性命，但落下了滿臉麻子，難以見人，是以才如此打扮......已經好久了。”

蘇高照道：“你想見鄭爺，借趙大人的光，本日是最好機遇。”

“我這副模樣，身有不祥，怕衝了宴會喜氣。”

趙當世看去，說話之人三十出頭年紀，麵白不必、中等身材、瘦而精乾，雖是漢人樣貌，打扮卻奇特如番外之人。手持金節杖，身披垂地綠袍，胸前垂掛著閃閃發亮彷彿還鑲有人像的金十字，頭戴邊帶絨身淺紅形如象鼻的帶穗長帽，腳蹬長靴，團體氣勢倒與當初的杜純臣有些近似。

趙當世笑答：“頭前和蘇兄提起過杭州這裡要與一兄弟相見，本就約了本日在此會麵，誰知剛巧趕上鄭公設席。”

蘇高照點頭道：“本來如此，趁早不如趕巧，正可邀那位兄弟同去映江樓。”

蘇高照在側，趙當世怕貳表情盪漾下講出甚麼隱蔽之事，立即將他扶起來道：“我現在要去映江樓，他日再尋時候與你細聊。”

有仆廝立候門外驅逐，說道：“鄭爺已落席，請幾位上樓。”

蘇高照不悅道：“你當鄭爺是甚麼人？暮年還在海上與鐘斌、劉香等輩鏖鬥時，那裡少了在死人堆旁啃生肉、吃鹽水的意氣，怎會因你有瑕在身就另眼相對。病癒了的天花有甚麼打緊，隻要不是癆病、瘟疫，怕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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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鄭芝龍身邊另有一少年，麵亦白，神態極類鄭芝龍，也來見禮，便是蘇高照當時提起的鄭芝龍宗子鄭森了。鄭森說話很快，彷彿是個急性子，這一點倒和慢條斯理的鄭芝龍大相徑庭。其人尚幼，趙當世打個號召罷了，也不覺得意。

趙當世走到近前，與周文赫拉他跑到一僻靜處，要他褪下裹頭布查驗。待布取下，除了滿臉麻點實在觸目驚心外，五官神情倒真是龐心恭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