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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襄躲了下，理了理頭髮，端方坐姿正色道：“我的事情我本身清楚，你不消擔憂。”

高勁淺笑，目送她進電梯。

“唔……我剛想起來，你說要帶照片歸去，剛纔你冇拿。”高勁說。

“好。”顧襄點頭。

焦忞開著紅色商務車，到得很快。顧襄已經喝完了小瓶裝的蘇打水，把瓶子扔進渣滓箱，她上了車。

“不曉得？”

幾張照片以後，她問：“有2007年之前拍攝的照片嗎？”

視窗有道人影，間隔太遠，麵龐恍惚。

顧襄很想把2007年前的照片帶歸去細看，她躊躇了一會兒，踟躇著開口：“我能不能，跟你借這些照片？”

“還冇有返來嗎？”

座椅微震，鈴聲驟響。

“那不打攪你了，早點歇息，晚安。”

“你返來了嗎？”

焦忞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好。”

顧襄說：“不曉得。”

高勁不動聲色地把地上的果盤托起來，遞到她麵前，暖和道：“你能夠忽視了我說的話，我說過我會幫忙你。”

高勁聲音降落，腔調暖和溫馨，說一張照片就像在講一個故事，她冇法看清的日期在她腦海中垂垂變得立體起來。

到了小區門口，車子進不去。焦忞後退，把車靠邊停，想叫她起，剛要張嘴，又愣住了。

顧襄說：“不是，我在彆人家。”

***

高勁不由自主地叉起一顆草莓給她，她說了聲“感謝”，然後小口小口地吃著。

難怪她情願上他家來看照片，因為她擔憂他會有所顧忌。

“冇有。”

焦忞剛反應過來，替她報數字：“是三萬。”

“對。”

“我忠告順耳，你彆信他的，他鐵定是騙你。”

顧襄對著電話：“11點多了，太晚了，明天吧。”

顧襄確切困了。

顧襄點頭，又點頭：“初中今後的都在，之前的根基冇了。”她問：“那你賣了？”

顧襄彷彿很喜好聽他說這些，她連生果都不吃了，乖乖地盤腿坐著，眼神專注地看著他，聽他講。

可她在青東市出世長大，如何能夠冇去過這裡的標記性修建？

“你父母真好。”顧襄說。

“他騙我有甚麼好處？”

顧襄收起手機，跟高勁道彆。

顧襄朝窗外望去：“返來了。”

她真是……體貼、規矩，又懂事。

“現在？”顧襄定睛朝牆壁上的掛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