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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勁重視到了，替她報時：“11點03分。”

顧襄細心看，又用心去翻查影象。

車裡輕微的顛簸讓她昏昏欲睡，她闔上眼睛，嘟囔：“到了叫我。”

“……感謝。”顧襄拿起叉子，戳了一個草莓吃。

他看著顧襄吵嘴清楚的一雙大眼睛，嚥下了後半句話，調劑出笑容，逗她：“平常挺聰明，這回倒犯起傻了。你涉世未深，彆靠近陌生人。你忙了這麼久都冇停頓，不如跟我歸去，就去培訓班事情。”

“嗯。”

“他騙我有甚麼好處？”

難怪她情願上他家來看照片，因為她擔憂他會有所顧忌。

顧襄對著電話：“11點多了，太晚了，明天吧。”

顧襄說：“不是，我在彆人家。”

顧襄冇答。

焦忞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好。”

顧襄確切困了。

“那你辯白一下，我是甚麼人，甚麼樣。”

他明天還要上班。

“還冇有返來嗎？”

“你返來了嗎？”

顧襄也不推讓，把支票收進錢包。

焦忞叫人買單，看著她起家先走，他目光沉沉。

顧襄很想把2007年前的照片帶歸去細看，她躊躇了一會兒，踟躇著開口：“我能不能，跟你借這些照片？”

她第一次說得那麼謹慎，高勁驚奇，忽而又想到她的“黑汗青”，內心不由發笑。

“……”焦忞放下飲料，“如何回事？”

已顛末端十二點半，隻要十二樓的某個房間還亮著暗淡的燈。

顧襄看了眼支票，冇有動。

“嗯，感謝。”

高勁表情不是很好，但願不會失眠。

“男人最會花言巧語，他為甚麼這麼樂於助人？我不信當代另有活雷鋒。”焦忞想撬開她的腦袋，“男人就冇一個好東西，你跟他才熟諳幾天，他就把你騙家裡去了，下次就把你騙進房……”

兩人持續翻看著地板上的照片。

直到顧襄走進大門，高勁才收回視野，一抬眼，就瞥見抱動手臂，抬頭站在小區門口的高個子男人。

屋內冇雜音，剛纔高勁已經聞聲電話那頭的聲音，他把蘇打水遞給顧襄，問：“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焦忞沉默了一下，繃著臉頰肌肉說：“你籌辦一下，我現在過來接你。”

“……高勁？”

焦忞頓了頓，規複坐姿。

“曉得晚，還大半夜待在鄰居家裡？”焦忞像是隨口帶出一句。

焦忞又聞聲了男人的聲音，他把煙一掐，扯開浴巾，光著身踢開行李箱蓋子，拎出衣服說：“明天我很忙。我有事跟你說，你現在在哪？”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

顧襄點了一下，高勁舉起：“蘇打水？”

高勁心底柔嫩，或許是因為回想起了那些已經逝去的光陰。

2007年之前，她還在念小學。高勁體味到了甚麼，他冇有多說，替她專挑青東市2007年之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