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贈名[第5頁/共5頁]

金總早就想好了：“就叫龍霸天。”

“就說我是你弟弟。”

露生委宛地岔開話頭：“對不住，快過年了還要您拔錨。”

露生笑得捂住心口：“反正脫不了這個‘天’字嗎？”

這話提起了金世安的興趣：“我甚麼時候騙過你？”

一夜疇昔，正中午候，金忠明單獨坐著，齊鬆義悄悄下樓來道：“少爺已經走了。”

“你真的超吝嗇，就買這一小袋，買一缸漸漸吃啊。”

頂著私奔名頭的兩位反動青年當然不會曉得這些。他們淩晨入城，詫異地打量這座晨光中的多數會——露生是因為好久未曾出門，金世安是因為穿越的新奇，本來老上海真和電影裡的背景差未幾，貳心中大樂，有種影視城旅遊的龐雜親熱。

三人都笑起來, 船頭小艙又傳來婦人和孩子的笑鬨聲。

臘月裡, 猶聽獲得碎冰在水上飄過的聲音, 兩人都伸頭去看。船老闆捅旺了爐子, 笑道：“二位好福分, 往年這個時候江封冰麵，行不得船。這是要去上海探親探友，還是做買賣？”

江麵上的夜風吹過來，他們偎成一團。露生想，困了他十幾年的處所，他到底走出來了——本來如許輕易！

露生道：“你真想從戎？我隻當你是說著玩的。”

露生含笑點頭，又問：“那今後的中國事如何的天下？”

露生忍不住又笑：“要改也像男人些，‘秋月’也太香豔，要麼就換這兩個字，你看好不好？”

金世安被他纖細的手指搔得一陣心癢。

孩子到底會長大，長大了再也不由人。這個家，畢竟要散了。

“你喜好吃這個？”

世人都曉得，金家冇有姨太太，太爺如此，老爺如此，少爺一樣如此。平生一世一雙人，誰也勉強不來。

“露生, 有些事情，誰也想不到。”世安握住露生的手，“你之前能想到, 我們會如許跑出來嗎？”

“是不是偷來的。”求嶽在一旁扯淡。

露生見他神采當真，也不與他辯論，隻是笑一笑，又低下頭去看針線。

“這要留著做盤費，房錢飯錢，到處都是花消。”露生精打細算，“上海如果冇有門路，我們往北去。到了北邊我就主子唱戲，包管門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