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贈名[第2頁/共5頁]

一夜疇昔，正中午候，金忠明單獨坐著，齊鬆義悄悄下樓來道：“少爺已經走了。”

“好不要臉，再說這話，到了上海我們各投東西。”

“有這就夠了。”露生吃得津津有味，“在家柳嬸還不準我多吃呢，明天非要吃痛快了。”

“如何動輒就是費錢，取個名字本身記取也就罷了。”露生立即不準，“你這手裡撒錢的弊端，必然要改。”

金世安不急不躁：“不信拉倒，總有你打臉的時候。”

金求嶽笑著看他，口中把新名字翻來倒去地念，內心想著，這名字不知是否能開啟他酷炫的劇情。

“是不是偷來的。”求嶽在一旁扯淡。

“所求豪傑誌，如山亦如嶽。這個好不好？”

露生忍不住又笑：“要改也像男人些，‘秋月’也太香豔，要麼就換這兩個字，你看好不好？”

求嶽瞧他飛針走線，度量道：“在上海也玩了好幾天，等過了年，我們去北京吧。”

“就說我是你弟弟。”

三人都笑起來, 船頭小艙又傳來婦人和孩子的笑鬨聲。

金世安道：“我得改個名字，不然我爺爺抓我，那不是很傷害嗎？”

兩人玩得累了，在外頭吃了東西，並肩向旅店走。這一天下來逛得兩腳清酸，隻買了一包糖蓮子做零嘴。

露生拍開他的手：“說了一萬遍也不改！哪天能不聽你說兩句缺德話！”

露生又從他手上拈了一顆：“偏你話多，現在就是嘴饞，又能如何樣！”

露生笑得捂住心口：“反正脫不了這個‘天’字嗎？”

露生含笑點頭，又問：“那今後的中國事如何的天下？”

露生放下瓶子：“算了吧，賣得如許貴！”

江麵上的夜風吹過來，他們偎成一團。露生想，困了他十幾年的處所，他到底走出來了——本來如許輕易！

這話有理，露生看他：“改個甚麼？”

兩人說著，你推我搡地笑個不斷。

金忠明瞅著寒冬裡淡薄的太陽，俄然感覺麵前矇矓，齊鬆義在旁哽咽道：“太爺彆難過。”

這是金少爺疇昔給他改的名字，而這一節，露生也不知本身出於甚麼心態，隻是避過不提。

船老闆給他們奉上一碟米糕, 便關上艙門, 自去歇息。露生見世安垂首不語, 怯怯問他：“你說共|產黨今後能得天下，是真的嗎？”

求嶽嘲弄道：“從店裡出來你就冇停過嘴，嘴上說不要身材很他媽誠篤。”

“——求嶽？”

齊鬆義擦擦汗道：“兩個姨娘也不見了，約莫是少爺帶走的。”

正說著，俄然內裡傳來鼓譟，遠遠的一聲驚叫，把兩人都嚇住。過了半晌，又一聲，再接著便是很多人大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