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第6頁/共6頁]

玉芙掩口而笑。

“說得對，我就是甚麼也不記得了。”

這話說得高雅，竟是讀過書的模樣，玉芙心中高看他一眼，臉上也暴露笑容：“你既然曉得我，為甚麼還不肯？做我的門徒，也不委曲你！”

秦淮河上總有一個名字來作為光陰的標記，陳圓圓以後是柳如是，柳如是以後是董小宛，這些傾國又傾城的名字永是伴跟著戰亂和期間的更迭，但又彷彿離世絕塵地隔斷於動亂。它們是舞低楊柳樓心月，也是歌儘桃花扇底風，它們凝整合秦淮河安好蜿蜒的河道，美好地流過明的興亡、清的起落，為一朝又一朝的繁華獻上夜夜歌樂。

金世安在碗裡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如何曉得如何辦，讓我先用飯行嗎？

開初大師誰也不信，隻當笑話，但是垂垂地彷彿真有其事，因為金少爺快一個月不見人影，理應插手的商會典禮也一概辭避，這是向來冇有過的事情。

如果轉頭再聽彆人唱戲，真彷彿吃完熊掌對著菜湯，寡然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