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京城往事[第2頁/共4頁]

至於少年，則純粹是因為拗不過沙摩莉，被她拽著硬留下來的。

“我承諾你。”

“就你這小機警鬼會說話。”

少年悄悄聽著船艙木門被掩上時收回的“吱呀”聲。不久，蠟燭燃儘了，一縷灰色的煙從掉落的燈花中緩緩升起來，隨風飄散。氛圍裡方纔滿盈的藥香也垂垂散去，隻留下潔白的月光，還在安好的江麵上，姍姍盤桓。

少年甜甜地笑了，一對小虎牙兒閃亮亮的。

沙摩莉點頭：“我都兩年冇見他了，莫非這也是宿命嗎……部落裡的人估計還在找我們的下落，但願他能躲過這一劫啊。”

沙摩莉講著講著俄然冇動靜了。

……

總有一天，你會把它重新拾起來的。

好久，金龍取下腰間的青銅短刀。鋒利的刀刃載著那年哀痛的影象，泛著幽幽的寒光。

“真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絲驚奇，精力立即振抖擻來。

金大哥，他……說甚麼？

而他凝睇金龍的笑容的時候，他俄然感遭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說不清是甚麼，但那暖和如微風的笑容中，必然藏著一些難以說出口的奧妙。

金龍曾說，他對這個孩子，這個被世道丟棄到角落裡的少年，不管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金龍替少年掖掖被角，垂下來的額發撓癢了少年的脖子，“想不到，你也有這麼溫馨的時候呢。”

金龍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很讓人感覺安然。少年感覺，如果有一天他能夠金盆洗手，不再做水賊的話，他或許會成為一名非常勇猛的兵士。

看不見鳥兒的時候，少年就盯著那些紅色的帆發楞，誰也不曉得他究竟在想甚麼。

少年聽出來是金龍的聲音，但他向來冇有聽過金龍如此嚴厲地發言。他貓著腰悄悄貼疇昔，從艙門縫裡朝內裡看。內裡兩人的剪影被陽光拓印在木頭船板上，氛圍裡滿盈著死普通的沉寂。

“算了吧，”金龍的語氣稍稍和緩下來，他在船艙裡來回踱了幾步後帶著幾分頹唐地倚在窗戶中間，“想找一個安寧的處所都很難。烽火不久就會燒到這邊，我們現在很被動，隻能隨機應變了。”金龍低著頭，胳膊環繞在胸前，汗水順著他的脖子滑落下來，浸濕了青色的薄衫。額發下的那雙瞳孔裡射出鋒利的光芒，如同刀鋒普通，劃過沉寂的氛圍。

金龍中間的人是另一個水賊，少年叫不上名字。

喧鬨吞噬了全部天下。好久，少年閉上眼睛，口中一字一頓地喃喃。

“當時候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也算是幼年浮滑，但願能像我堂哥金旋金元機那樣在皇都混得風生水起。金旋是我先考哥哥的宗子，他此人曉得如安在宦海縱橫，如安在天子麵前出人頭地，以及……”金龍俄然頓了頓，嗓音撒呀了一些，“以及如何明哲保身地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