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藥毒[第3頁/共3頁]

李氏道：“孩子年青，急功莽撞老是不免的，再說，若不是山中一見，怎能得趙大夫妙手回春呢。”

齊大官人聞言又駭又怒：“是誰如此暴虐，使如許手腕害我兩個孩子！”

隔著紗簾陪席的李氏忙道：“想是管家他們談天，大少爺聞聲了，想在老爺麵前立份功，就悄悄地去做了。”

那位齊大官人姍姍來遲，一進堂內，和趙昔大略地見過禮，便道：“犬子正昏倒不醒，請大夫現移步後院一看。”

趙昔笑道：“這恰是我拜訪府上的第二個啟事。這縣北的商洛山中有一村莊，民風渾厚。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場大病，多虧了這裡村民援救。四天前令公子帶人來村裡奉告，這周遭十裡的地盤是齊家祖產，要他們搬家彆處，我與他談判時，見他眼窩深陷，舌苔發紫，法度混亂，清楚是初期中毒之相，就勸了他兩句。可齊公子急於收回祖產，不信我所言。”

齊大官人大為心驚道：“大夫的意義，這不是病，竟是毒？”

齊大官人道：“那方纔大夫是如何探出來的？”

他一雙手在銀針的映托下格外慘白削瘦，手指撚動，漸漸地將銀針送出來。

齊大官人大喜過望，上前扶著床沿，顫聲道：“我兒……你瞧瞧為父，瞧瞧為父。”

齊大官人大喜道：“大夫此言當真？”

趙昔道：“性命關天，鄙人不敢口出誑語。官人若心中難安，我能夠先以銀針使公子復甦半晌，不過隻是半晌，毒性上湧，公子又會昏倒。”

一向寂靜的屏風後俄然站起一道身影，被老媽子拉住道：“夫人使不得，大夫還在呢！”

七寶話說出口，纔想起本身又忽視，把疇前的稱呼帶了過來。趙昔卻笑道：“趙某一介鄉野郎中，當不起‘先生’兩個字。”

趙昔道：“銀針排毒，佐以湯藥，不出七日，公子便能醒過來了。”

齊大少爺眸子轉過來，看著齊老爺道：“爹，我渾身有力，動……彈不得……”

趙昔聞言便對馬老邁道：“恰好趁此機遇，把地盤之事跟齊大官人說清楚了。”

陪床的丫環們都讓開，趙昔取了一枚，走到床前，在齊大少爺的腦門頂找準穴位，悄悄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