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藥毒[第2頁/共3頁]

齊大官人緊接著道：“既然犬子有救，就請大夫再去看看小女，她已經昏倒兩月不足了。”

晚間宴席，齊大官人先提出疑問道：“趙大夫說是為了犬子和小女而來，小女病倒兩個月，縣城裡人儘皆知，倒不奇特，但犬子病了不過兩三日，大夫是如何曉得的？”

齊大官人聞言又駭又怒：“是誰如此暴虐，使如許手腕害我兩個孩子！”

趙昔道：“這就是這毒的功效，耐久服用，毒存於體內而不自知，垂垂的貪食嗜睡，一旦倒下去，哪怕神智尚存，也轉動不得，長此以往，便無知無覺，形同草木了。”

趙昔道：“性命關天，鄙人不敢口出誑語。官人若心中難安，我能夠先以銀針使公子復甦半晌，不過隻是半晌，毒性上湧，公子又會昏倒。”

隔著紗簾陪席的李氏忙道：“想是管家他們談天，大少爺聞聲了，想在老爺麵前立份功，就悄悄地去做了。”

就在針冇入皮下半截之時，一向毫無活力的齊大少爺俄然□□一聲，展開眼來。

他一雙手在銀針的映托下格外慘白削瘦，手指撚動，漸漸地將銀針送出來。

伏在床邊的李氏聽得這話，回身又撲到趙昔麵前就要下跪道：“求大夫救救我兒！”

趙昔點頭道：“請官人帶路。”

後代有救，齊氏佳耦如蒙大赦，叮嚀下去，在齊大少爺的院子打掃出一間配房，給趙昔住著，便利來往。馬大則命人帶往現成的客房去，馬大自幼山野長大，哪見過這繁華陣仗，當時利市足無措，趙昔安撫了他一番。那邊齊大官人又派人來道，趙大夫兩人馳驅辛苦，晚間還會有一桌宴席，替二位拂塵洗塵。

齊大官人大喜道：“大夫此言當真？”

“好，好。”齊大官人退後一步，埋首作揖道：“大夫醫術高超，齊斌就將一雙後代的性命，儘數拜托給大夫了。”

齊大官人道：“那方纔大夫是如何探出來的？”

齊大官人也真是走投無路了，女兒已經在床上躺了兩月不足，宗子又墮入昏倒。他膝下子嗣薄弱，止有這一兒一女，若就此在床上長睡不醒，那但是近乎絕嗣的打擊。

趙昔道：“這毒是漸漸堆集見效的，可下毒之民氣急，一次下足了分量，才使得公子昏倒時呈現如此較著的症狀。”

有傳天嘉元年的時候，天子陛下的胞妹純宜公主臥病在榻，遍尋杏林國手而不治，後有一知名道人，經過丞相大人保舉入宮，以懸絲診脈和鍼灸技藝治好了公主，天子大喜，要犒賞這道人金銀珍玩，留他在宮中做太醫，此人卻轉眼不見了。今後今後，醫者中便尊針法純熟之報酬高超醫家。

李氏道：“孩子年青，急功莽撞老是不免的，再說，若不是山中一見，怎能得趙大夫妙手回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