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進退一念[第2頁/共4頁]
“我已經請了你的茶。”
“你……”白衣女子氣結。“好,那你說,你明日要去那裡,我便也去那裡,總要等你將這一卦算出來――我便不信明日你還要摔壞甚麼東西?”
不為彆的,隻為這裡能看得見顧家的大門。
“莫非碰到甚麼費事事了?”君黎當真起來。“但以女人的身抄本領,該冇甚麼可貴倒你的吧?”
“如果是這一麵,你就不去。”白衣女子說著又將銅錢翻了身。“是這一麵,你就去。”
“但我明日便不在徽州了。”
“幫我算一卦――我想看看,我此主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勝利。”
白衣女子不語,彷彿感覺他說得也有理,但想想畢竟五十絃琴另有目標可尋,那琴譜――所謂厚交故交,卻連個名姓都冇有,不免如大海撈針,當下心生遲疑,便又道:“以是我方纔讓你幫我算一卦,若當真卦象凶惡,我便另行決計。”
君黎說不出話來。他冇法不承認,當銅錢飛在空中時,他已經恍然曉得本身但願的成果是甚麼。
這一番靠近作為令君黎實在不風俗,看了她好幾眼,方道:“女人本日如何了?”
“如果如此,我倒感覺女人還是該以尋回琴譜為要,至於琴――不過是東西載體,待有了琴譜,再尋不遲,哪怕訪一巧匠根據這一半重新製作一具,亦非完整不成能。”
白衣女子悄悄哼了一聲,道:“那明日再見了!”卻見君黎嗯了一聲,雙目又望去內裡,不由道:“你明天特特來這裡,是為了你寄父顧老爺子的大壽吧?既有此心,為何又不去看他?”
“說來不幸,現在我獲得的琴譜也並不完整,師父當日傳給我時,就說那本來的琴譜,是在一名厚交故比武中了,她當然曾彈奏過全曲,但因為白師姐走了以後冇有五十絃琴,要在二十五絃上一邊試彈一邊完整規複出來,師父也未能做到,以是我手中之琴譜雖宣稱是全譜,卻恐怕隻是二十五絃琴的全譜,而不是昔日五十絃琴的那一部了。我那日來問你你師父對那日聽琴有提及過甚麼,便是為了確證此事。”
她忽地閉口,君黎卻續下去道,“冇法彈奏出‘魔音’是麼?”
“性命攸關,我總不想見女人送命。”
“這是我的私事,女人就不必掛記了。”
“我給你算。”
“等等。”君黎未及細想,抬手便將茶壺托了住,雙目看那沙形活動,便昂首問白衣女子道:“你說要做的事情――不會是要去都城?”
“哦,我,我幾時說過要去了?”君黎也便隻好如許答。猜想那天與單疾泉說話也冇避她,她是全數聽了去了。
他不曉得的,是白衣女子也曾如許將銅錢拋在空中,才決定如許走到他麵前,替他叫這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