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六 東隅桑榆[第3頁/共4頁]
“這又怎講?”夏琰奇道。
“談不上允不允。若秋葵真點頭,我不會禁止。”朱雀道,“天然了,我亦不是一始便肯容沈鳳鳴,不過――你道他每返來我這裡是做甚麼?連你這等人,都曉得去青龍穀爭說,他更早與我求過不知幾次――與你便分歧,但與秋葵有關,他必低聲下氣與我言語。”
“師父,我怎感覺――這番話好似出行之前你們便爭辯過。”夏琰成心笑道,“開初也是甚麼都想過,才由得他們去的,這會兒也是好好返來了,幻生之患也是消了,師父且休起火,方纔與鳳鳴也是……”
“師父的意義――那日去一醉閣尋我――就是為了要問我這事?”夏琰有些驚奇。
“師父不是有事要尋我說?”夏琰隻得上前與他斟酒,內心卻大不覺得然,“究竟甚麼要緊事――至於那日竟要親去――這會兒怎又冇事普通。”
夏琰一時語塞,倒是秋葵倏然抬目,“爹,你彆提這個。”好不輕易夏琰本日看起來表情還好,她是不肯又令得他想起單偶然之死、想起刺刺來。“沈鳳鳴不是早就解釋清楚了,眼下君黎不怪他,我也不怪他,你定要……定要生出事來麼?”
朱雀忍不住叱道,“你這番蒙哄奉迎人的本領,隻怕也是與沈鳳鳴學來的?與他那口氣一模一樣。”卻也隻得罷了,叫他起來,“我曉得,你這一陣內裡見著甚麼都要睹物思人,便來我這躲藏躲藏。”
朱雀看著他,“他們即使是好了,你呢?”
秋葵麵上更漲,悻悻道:“與我何乾?早該曉得你們原是一起――隻消提及了風月事來,多麼興高采烈的,止都止不住。隻害我白白擔憂他的死活,才說那願意之語。”
“我――又不是當真不成,隻是晚一些。”夏琰雖是笑著,不過半垂著眼,冇有與朱雀對視。“歸正我也不急……不急這一時。”
“罷了罷了。”沈鳳鳴察言觀色,“君黎來了,便他陪朱大人吧,想見你們二位另有很多話要說。我本日耽久了,先歸去了,隔些日子再來求見。”欠一欠身,“還望朱大人好生照顧秋葵,如有事尋我,儘管派人帶個信來。”笑了一笑,便算辭職。
他不覺皺眉。這不是他頭一次聽得朱雀大笑了――前兩回記得厥後都冇遇了好興頭,這回不知又要引出些甚麼大喜大悲來,聽著老是內心古怪。
夏琰也不吭聲,將將起家坐好,廳外腳步聲響,秋葵衣袂帶風,已然趨入,“沈鳳鳴總算歸去了?”她冇好氣說一句,顧安閒一旁坐下來。
“你不急?”朱雀笑了笑,“你不急,沈鳳鳴倒急得很――你這一不成,倒遲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