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六 東隅桑榆[第2頁/共4頁]

“談不上允不允。若秋葵真點頭，我不會禁止。”朱雀道，“天然了，我亦不是一始便肯容沈鳳鳴，不過――你道他每返來我這裡是做甚麼？連你這等人，都曉得去青龍穀爭說，他更早與我求過不知幾次――與你便分歧，但與秋葵有關，他必低聲下氣與我言語。”

夏琰想了想，確切這大半個月都未曾進內城來，隻得道：“嗯，這一陣外頭事多些……”

“你不急？”朱雀笑了笑，“你不急，沈鳳鳴倒急得很――你這一不成，倒遲誤了他。”

朱雀看著他，“他們即使是好了，你呢？”

夏琰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他的意義，不覺無法，“師父，你明知我……”

那偏廳門也冇關，他忙忙突入，繞了屏風，驚詫隻見朱雀與沈鳳鳴兩個在一桌談笑吃酒，隻他兩個，秋葵卻冇在。也不知兩人說到甚麼舊事那般好笑，見得他來，朱雀才神采稍斂，“返來了？”

秋葵麵色漲起，“爹該不會是中了他的把戲――還是吃了他甚麼迷藥――怎竟就叫他哄得這般――這般輕信、這般高興了，他那張口裡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當不得真！”

他不覺皺眉。這不是他頭一次聽得朱雀大笑了――前兩回記得厥後都冇遇了好興頭，這回不知又要引出些甚麼大喜大悲來，聽著老是內心古怪。

“能不能這麼快先不說，”朱雀冷哼一聲，“就算趕不上這一個月――你莫看秋葵內疚得很，她隻消有一分鬆口，沈鳳鳴那頭可冇你這麼多費事。”

“師父的意義――那日去一醉閣尋我――就是為了要問我這事？”夏琰有些驚奇。

“現在沈鳳鳴已將前後儘數與我說過了。”朱雀道，“前日我聽到的動靜，想必是青龍教那些人一來光臨安，便成心傳出來的――便是不想與你後路，是以搶在黑竹之前便將動靜放了。”

“這會兒與我叩首，抵甚麼用？”朱雀冷哼，“若不是我說有夏錚的動靜――隻怕你還不肯便返來吧？”

一旁夏琰雖不知端的，也忙笑道，“師父這是如何了，說得好好的……”還待多說兩句，朱雀已是拂袖，冷冷然向秋葵：“我算待他不薄，若換了旁人，我還爭得聽他一句說辭？但他再是各式巧舌擺脫，各式滿口承諾，終也要你肯受願受――你莫非覺得我問你那一句話是兒戲玩弄――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他？”

“罷了罷了。”沈鳳鳴察言觀色，“君黎來了，便他陪朱大人吧，想見你們二位另有很多話要說。我本日耽久了，先歸去了，隔些日子再來求見。”欠一欠身，“還望朱大人好生照顧秋葵，如有事尋我，儘管派人帶個信來。”笑了一笑，便算辭職。

“不急，”朱雀反向將空酒杯伸向夏琰，“如何，便這麼想趕了他走？你也坐下來，一道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