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九 夜色如山(五)[第2頁/共4頁]
“你身上……現在感覺如何了?”她忍不住問他。
幸虧此時間隔湘水疆場已經極近,那火光都能將她容色映得閃亮。她快步起家,向前麵的歐陽通道:“就是這裡,我們上那船。”
“你的意義是……五十弦的《神夢》就是那首曲子?”
歐陽信當即當仁不讓地走了過來。他輕功出眾,除了他,怕是也當真冇人能這麼輕鬆地將一個成年男人負上了高枝去。石誌堅道:“我先去檢察檢察。”便將沈鳳鳴交給了歐陽信,自行掠走。秋葵忙將“七方”二琴都裝在了匣子裡,籌辦跟上。
“把戲攻心,倘遇妙手,一種一定見效,但是兩種齊出,便好辦很多了——比方單是‘喜’或是‘悲’折磨不死人,但潰敗於‘樂極生悲’的人隻怕就多些了。”
沈鳳鳴掃了眼岸上,目光往那疆場靠近岸邊一棵乾粗葉密的高樹諦視了少頃。“我們去那上麵如何?”他指了指那大樹,回過甚來,望著秋葵。
未幾已見石誌堅在那大樹之上向水一麵招手。沈鳳鳴低聲向那留守的黑衣人叮嚀兩句,便向秋葵作了個手勢,秋葵咬一咬牙,跟在歐陽信身後,一起縱身而上。
貳心中有了番計算,向秋葵、石誌堅都如此這般地低語了兩句。兩小我應了,石誌堅便將話往上麵歐陽信處傳去。
“蠱人”——沈鳳鳴一刹時已認出來——一種真正足稱“邪魔外道”的蠱術。
她另有幾分顧慮。她還將來得及問沈鳳鳴,上去了以後,他要如何開口說話。那樹上固然有茂葉掩蔽,可邊上恰有火把照明,與其說是埋伏的好處所,不如說是登高一呼之地還更佳。沈鳳鳴既是要去安了黑竹世人的心,自不是為了埋冇了;可他現身以後,總不能不發一言,如果高喊,一開腔便定掩不住了衰弱有力,在這般明處,難道又成了幻生界世人的靶子?當時——兩人還能有那般十萬分用心來開端“雙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