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七 夜色如山(三)[第4頁/共4頁]
認識跟著船身的閒逛垂垂清楚起來。展開雙眼,夜色還是。
沈鳳鳴索然苦笑。秋葵固然冇說下去,他又怎會聽不懂。“是啊,還不是因為我。……我本覺得——很快就能返來與你彙合,卻冇料最後是令得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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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慧終是將關默一點點逼退至了中心要地,忽拂塵一點,壓住了關默肩頭,沉聲喝道:“幻生界諸位還籌辦再持續下去嗎?”
他口舌分裂,言語含糊不清,但或許是出於“口若懸河”的一點賦性,那股子氣勢便是叫人不自主地情願信賴。隻要關盛立時辯駁道:“連匕都城丟了,你敢說沈鳳鳴還活著?如果活著——你叫他出來看看!”
沈鳳鳴卻那裡有那麼輕信:“方纔你在那邊,關非故卻不在,當然是上風,現在——就一定了。”
聲音還是有幾分衰弱,但比之先前已好得太多。聞言的秋葵愣了一愣,昂首看他,“你——你如何醒了?”
“還不是因為……”秋葵差一點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冇及時現身,還不是因為曉得你有性命之憂?
“鳳鳴公子如何了?”稍稍分開一些的石誌堅與歐陽信正在劃槳,不敢歇停,聞聽船尾動靜忍不住開口相問。
“你說甚麼?”沈鳳鳴有點聽不懂她的反應,餘暇的右手在身後撐了撐,想要支坐起少量來。便這一動他才發明身材有些不對,從胸口到四肢沉甸甸得陣陣發痛,一股沉悶非常的感受在胸口收縮著,借這悄悄一動俄然如被啟用了,有甚麼東西腥甜腥甜地要從喉口湧出來。
秋葵向兩人搖了搖手,冇有答覆。沈鳳鳴俯身嘔吐半晌,纔好了些,這一下當然已不必秋葵再解釋產生了何事——幼蟲的模樣、身材的感受,他都再熟諳不過。很明顯,是關非故對他下了“幽冥蛉”。
“公子冇事便好。”歐陽信遠遠瞥見沈鳳鳴重新坐好,彷彿無恙,多少放下了幾用心,“秋女人的笛音公然功力不凡。”
勝負眼瞧便要分曉,忽南麵一個聲音高笑而至:“敢問師太,是要向哪一名教主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