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五 夜色如山[第4頁/共4頁]
關非故覺悟過來,猛地又展開眼睛。目視之光,耳聞之音——三支這二者都非關非故所長,自是唯有任沈鳳鳴掌控。魔音本應附著在樂曲之上,但亦可——是其他任何一種聲音。如果他不將全數情意專注在耳力之上,或是內力稍遜,隻怕也冇法聞聲,可此際——這聲響偏就是令本身冇法聽風辨器。
關非故安閒心中猜想設想,略作靜止,沈鳳鳴也便緩下火光之形,口唇當中,微微氣喘。“白夜之舞”多是身法,用來傷人的並非這一篇把戲本身,隻不過敵手判定弊端或心神恍忽之際,任何殺招都更易到手罷了。難就難在關非故亦曉得把戲,絕非易與,沈鳳鳴雖封住了敵手的耳目,可耗損極大,自知隻能保持短時。更不要說方纔已接受了關非故掌力之傷,強撐至這天色全黑,內力隻怕很快難繼。
婁千杉還冇有來得及答覆。夜色來臨得那麼俄然,彷彿一片烏雲掠過湖麵與山坡。隻那麼一頃刻,可知與不成知的鴻溝恍惚了。
那火苗隨即飄搖,似靈火般舞動起來,殘光未消,新光又起,入了眼底如變幻成了圖案畫卷,遠近難辨,沈鳳鳴的灰色身形躲藏在這光影當中,也如化了鬼怪,待關非故再第二掌跟上,竟打了個空,細看之下,彼處的火光已然消逝,顯見剛纔所見不過是殘光殘影。
他隻寄但願於敵手比他更加焦急,便會生出暴躁,暴露馬腳。湘水之戰已開端多時,即使關非故不在乎幻生界那些徒子徒孫的死活,總也要在乎本身的親子親孫,企圖早些返去。
“他死了,你能夠忘記,之前的統統,做一個好女人。”偶然彷彿在微淺笑著,被擦潔淨的麵孔,這麼快又覆滿了腥紅。